军训结束之后，齐布递给文歧一本笔记。

“你的彩头。”齐布。

“教官。我想呼吸法大成该怎么做？”这个问题文歧也忍了一天了。

“你不是昨天才小成么？”齐布眨了眨眼。

文歧恍然，原来昨天比赛的时候，齐布就已经看出来他是呼吸法小成了。

“时不我待啊教官。”文歧诚恳道。

“你的呼吸法很奇怪。如果是别人，我会建议他多抽处一点时间来练习。而你的呼吸法却已经代替成了你平时的呼吸。或许，这就是你的消耗，要远远大于别人的一个原因吧。”齐布回答，又思量，道：“我建议你还是去找教你呼吸法的那个人吧。”

文歧面露难色。

“既然这样的话，你也可以参考一下别的呼吸法，以及我的笔记。相互印证一下，或许会有其他的思路。”齐布严谨的说道：“如果硬是要我指点的话……压缩。你的呼吸法本质就是压缩，将大量的源聚于体内进行压缩。只不过风险太大！就算你足够幸运没把自己练死，大概率也不会长寿。”

文歧连连点头。

齐布见了，叹气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一些了。不然也不会一点都不惊讶。”

“您也不用可怜我。就把我当成一般学生就行。”文歧笑道：“今天还用看着我么？”

“我已经把昨晚的事情跟首长汇报了。他在得知你是王家人后，就撤消了先前的命令。”齐布。

“教官，你相信我对王家的了解甚至都不如你多么？”文歧。

“我信。家族什么的我见多了，什么奇葩的事儿都有。”齐布说着，拍了拍文歧的肩膀。

在接下来的军训中发生了几件事儿：又有五名同学被齐布先后安排去了医院；庄粥通过一个月的刻苦军训，成功减肥二两并且学会了呼吸法；洪昊主动申请把甲胄的重量加到了三百斤并且膨胀到找齐布单挑，被收拾的很惨；王希妍找了个理由加了文歧的微信，并且神色复杂说她爷爷想要邀请文歧来家里坐坐；对了，五名住院的同学包含了文歧，因为他在最后一天军训时跟洪昊赛跑，又一次将源极限压缩了，直接喷了一大口血。然后感知呼吸法并没有进阶，反而退步了不少，这个发现让文歧又吐了一大口血。

王文芳走进病房，有些心疼的摸了摸文歧的脸，拿出了一根晶莹透绿的青草。

“吃吧。”王文芳。

“这就是浩阳草吧。有别的么？没有副作用的那种。”文歧有些尴尬。

王文芳笑，道：“哪有什么副作用，之前是我骗你的。”

文歧拉起被子，又要把自己埋进去。

“小孩子么？！”王文芳抢下被子，道：“快吃！还要我喂你？”

“算了，我自己吃吧。”文歧伸手要接。

王文芳则是妩媚一笑，朱唇含草，喂给了惊的长大嘴巴的文歧。

文歧恼羞成怒道：“还说没有副作用？！”

“弟，你说，凭姐的魅力。不应该么？”王文芳一脸挑衅的看着文歧。

你说的好有道理。

王文芳坐在床边。

“姐要走了。”王文芳开口。

“哈？你要走？”文歧。

“那厮要去你外公家。我要先回花江老家坐镇。”王文芳。

“他去那里做什么？去找那个女人？想跟小妈离婚了么？嘶……”文歧。

“那厮要帮你打一个前站。”

“帮我打前站？我没说我要去啊！”文歧歪了歪脖子。

“唉。如果你没有觉醒，当然可以不去。但一旦觉醒，你外公家还是可以给你一些指导的。他们总是有一些办法，可以给你多一些时间。”王文芳叹息道。

“我不去！啊！”文歧硬气了都没有半秒，就惨叫了一声。

“为了多活一段时间去见他们，姐你是有多瞧不起我？！”文歧龇牙咧嘴道。

“如果你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就想想那厮吧。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

“他是什么人我怎么知道？我连他姓什么都快忘了！”文歧依旧倔强。

“先不说这个了。有最近军方的人找到我。”王文芳换了一个话题。

“我就不去了吧。给人家省一笔抚恤金吧。”文歧。

王文芳的手顿了一下，让刚有一点感觉的文歧有些上不上，下不下的感觉。

“我已经帮你回绝了。但是对方似乎不死心。你自己看着办吧。”王文芳，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今天这么久，最近祸害小姑娘了？”

“可能是不应景吧？你要是穿护士服，我早就……咳咳。”文歧急忙踩了刹车。

“哈哈。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呀。”王文芳调笑，问文歧：“要不我去找护士小姐姐借一套。”

“别，不好。”文歧。

“德行！”王文芳笑骂，媚眼如丝。

次日，军训结束，测验即将开始。

齐布见到文歧的第一句话是：“又是一晚上伤就好了！”

“教官，浩阳草有什么副作用么？”文歧比较关心这个。

“副作用？太贵了！啧，明白了，你们王家还真是财大气粗！”齐布调笑。旋即又若有所思道：“不过就算是服用了浩阳草，你也不应该好的这么快呀。”

“那……”文歧正想继续询问，就看到齐布的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

“呃，看来您想到了什么。”文歧。

齐布叹了口气，道：“其实也不难猜。透资。你的呼吸法透资了你身体的本源，这才缩短了你恢复的时间。”

“没事儿。想开点。”文歧拍了拍齐布的肩膀。

“啧，难道不是应该我安慰你么？”齐布摊手。

列队之后，齐布对队员们说道：“军训到此结束。学会呼吸法的同学跟我去做测试。没学会的同学，嗯，也没什么。恭喜你们喜提一天假期。”

齐布说完就笑了，一改他之前严肃的形象。

“美娜同学，我为之前对你做出的过分行为正式向你道歉。不只是口头上，你的课桌上现在放着一套DO当季全套护肤品还有BL十只口红。”齐布，

“教官，你……”眼泪在已经被晒成黑土豆的胡美娜同学眼里打转。

“教官，你不会也去医院跟陆飞同学道歉了吧？”程茗忍不住询问。

陆飞，就是军训第一天被齐布打进医院的二代。

齐布摇头，道：“没。他挨打是真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