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谦高先把叶家姐妹送回家，然后自己把车停到车库，回到别墅，随即看到爷爷奶奶都在。

爷爷正端着一个小碗，喝红枣小米粥。

奶奶正拿着一块酥软的绿豆糕。

听到凌谦高回来，两位老人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凌谦高笑着打招呼:“早上好。”

他转身准备上楼，谁知爷爷放下了小碗，奶奶也放下了绿豆糕，两个老人家都盯着他。

爷爷问:“跟谁出去了？”

奶奶接话道:“谦高以前从来没有夜不归宿，我猜他肯定是跟女生出去。”

面对两位八卦的老人，凌谦高欲哭无泪:“你们想哪儿去了？虽然我确实是跟女生出去，但我们挺纯洁的……”

“跟哪个女生？”

凌谦高:“……云灼。”

爷爷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但紧接着，凌谦高又说:“还有云灼的姐姐，叶清予。”

爷爷神色遗憾地坐了回去，如果孙子只跟叶云灼在一起，孤男寡女共处一夜，就算没发生什么，彼此的感情也应该有所增进，只要叶家姑娘愿意嫁过来，他今天就带着彩礼上门，先跟叶家长辈谈一谈，看能不能先订个婚什么的，可是一听还有叶清予在，凌老爷子便长长地叹了口气。

奶奶诧异道:“你们一晚上干嘛去了？”

“此事……说来话长。”

凌谦高不想详细解释，便用“说来话长”这四个字搪塞过去，他道:“你们别多想，我昨晚一个人睡的地板。”

“这么惨？”奶奶神色怜悯地看着他，说:“你今晚还出去吗？出去的话，奶奶给你买个单人折叠床，你再出去的话带上。”

凌谦高连忙摆手道:“这就不用了，地上铺的垫子很厚，我觉得应该比折叠床舒服……我先上楼补觉去了。”

“等等，别着急上去，反正你今天休息，可以睡一整天，你先跟我说说，你跟叶云灼进展到哪一步了？”奶奶一脸感兴趣的样子。

爷爷则是问:“拉过手没有？”

凌谦高:“没有。”

奶奶失望不已，却又觉得理所当然，她道:“人家姑娘能叫你出去已经很不容易了，毕竟像你这样……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你不是我孙子，我一定让我家姑娘离你远远的。”

凌谦高:“奶奶，你不至于这么贬低我吧？”

“你别不服气，你奶奶说的是事实，我跟你奶奶的看法是一样的……”爷爷说道。

凌谦高:“……”这天没法聊了。

等到凌谦高上了楼以后，奶奶小声问道:“我们这样打击他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不过分，我们是帮助他认清现实，听说他昨天下午又发疯了，有几个保镖都想辞职了……”爷爷感慨道:“如果将来叶云灼真的跟咱家的谦高在一起，那绝对是舍己为人、为民除害。”

……

房间里，凌谦高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新衣服，然后拿出手机发消息，询问云灼在干什么。

云灼回复:「姐姐已经去上学了，我刚把头发吹干，准备出去散步。」

凌谦高:「我也想出门走走。」

云灼:「我正准备喊你，那现在出门吧。」

「好。」

两个人相互往对方家的别墅走，走到半路就已碰头，只不过双方都很沉默，安静地走了好一段路，云灼问道:“你昨晚梦兔子了？”

“嗯。”凌谦高顿时明白自己昨晚有一段记忆不是在做梦，他道:“我梦里的兔子叫寒也……”

云灼道:“我记得你说这兔子来自天上，也不知具体来自天上哪里。”

凌谦高说:“来自凌霄山。”

仙界有十大仙山，每一座山都是一个单独的势力，超然物外，不属于天庭的管辖范围，但与天庭关系良好，比如云灼姐妹生活的战神山，便是十大仙山之首。

这十座仙山是没有排名的，只不过是当年的女战神地位特殊，所以战神山排在首位，其余九座仙山都相当于并列关系，凌霄山便是其中之一，但是跟战神山相距甚远。

云灼听说过有关凌霄山的消息，据说山上有个门派，门派里人数极少，共有一个师尊——也就是凌霄神君，外加九个弟子。

云灼只知道凌霄神君是天地孕育出来的，以前她好像见过这位神君一面，当时神君的身后跟着几个徒弟，他的几个徒弟倒是都很好看，但是云灼只是扫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她听说天地孕育的神仙都很美，所以大部分注意力都在凌霄神君的身上，只可惜凌霄神君遮遮掩掩的，脸上竟然戴了面具，云灼很失望，便没再关注过神君的几个徒弟。

云灼问道:“不知这只名叫寒也的兔子排行第几？”

……

霍仇已经苏醒，但他的眼睛还是碧绿色，他的面前有一个镜子，镜子里映照出的却不是霍仇的脸，而是云灼和凌谦高，就好像有一个悬浮的摄像头跟着两人，把这一切都录制下来，录像同步呈现在镜子里。

霍仇双手托腮，困惑道:“这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他听见凌谦高回答:“寒也在家中排行第三。”

云灼说:“凌霄山……很好听的山名，这座山上的兔子们都很厉害。”

凌谦高谦虚道:“还好，比不得另一座山，我梦到兔子们曾经去过另一座山，山上有朵双生花，一朵清透如玉，另一朵灼烈似火，非常漂亮……”

霍仇越听，越觉得生气:“这两个人肯定是在说暗语！”

但具体暗语表达了什么含义，霍仇并不懂，因为他没听说过什么凌霄山。

霍仇伸手在镜子上一抹，镜面如湖水般荡漾出一层层的波纹，随后有关云灼的画面消失，取而代之的画面是一间教室，教室里坐满了学生，叶清予便坐在这间教室里。

她正在认真学习。

霍仇眨巴着苍翠的眸子，说道:“她为何一点事情也没有？跟我对视过的人，都会变得痴傻才对……”

霍仇伸出手，似乎想把有关叶清予的画面放大，但他的脸色微微一变，闭上眼睛，脑袋一歪，趴到了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