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腊月，年关临近，特别是放假以后，春节一天天逼近。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大扫除、办年货，还真有过年的气氛。快过春节了，燕子犯愁了，这年怎么过？燕子实在装不出很恩爱的样子回婆家，也不想和爱民也一起回娘家。燕子就决定谁家也不去，反正也没有钱，就在自己家吧。

还有两天就是除夕了，燕子什么也没有准备，也根本没想准备。鸡、鱼、蛋肉的，哪怕糖果瓜子都没有买，甚至连一挂鞭炮也没有买。因为燕子实在是没有钱，场子发不出工资，连续三四个月了才发一个月工资，除去柴米油盐酱醋，已经所剩无几。下次发工资有不知道猴年马月呢。爱民天天按时上班，按时下班的，到最后发工资才知道他根本一天都没有上班。所以他天天在骗她，她还要天天起早给他做饭，还要做好一点，菜给他带中午饭。结果都是骗她的。所以燕子恨他，恨他骗她。他一分钱都不挣，还要抽烟。燕子不给他钱，他就去食杂店赊账，店老板每个月会来找燕子要钱。燕子无奈又嫌丢脸，每次都会给。当这爱民知道燕子替他付账了，没有一点愧疚，反而更得意了，有时候还会赊根香肠，花生米之类的零食，这日子就过得更是拮据了。所以春节和平时一样，平时什么样春节还是什么样，到是乐得清净。所以燕子也不盼着春节。

可是，不管你想不想过节，春节还是如约而至地到了，不管你怎么过，它到了你也躲不过。燕子没有买对联，燕子自己写了一副，词也是自己编的，上联是：有钱没钱在家过年，下联是：有事没事出门来事，横批：有事没钱。这是燕子生气写的。

三十这一天，家家户户都沉浸在喜气洋洋的过年气氛中。鞭炮声此起彼伏，各种礼花在空中竞相开发，钻天猴、二踢脚炸响在天空里。燕子家屋里屋外冷清的就像三九天。爱民不知道去了那里，家里一片肉也没有，只有萝卜和土豆。燕子削了两个土豆切成块，然后用大勺炒了一下，放在电饭煲，燕子加了盐和酱油，煮了一锅土豆饭。这是燕子小时候最喜欢吃的饭。那时候，家家都只有一口锅，妈妈要上班，时常不能每顿饭都要做菜，所以，忙的时候妈妈就会这样做饭。而且这样做饭还有一个好处就是省时、省力、省柴草，饭香自不必说，关键是锅底还有一层锅巴那是最香的，我们兄妹五个的喜欢吃，妈妈怕我们分不均打架，每次都是爸爸给我们分，当然是从小的往大了分，最小的分的最多，但不是最大分的最少，而是两个姑娘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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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少，妈妈说女孩子不能嘴馋。那个时候完全不懂妈妈的意思。

除夕之夜燕子看春晚，爱民从早上走就没回来，不知道去了哪里。也许回他妈家了吧，爱去哪去哪。燕子吃了自己做的土豆饭，超级香，也许是年龄的增长，也许是生活水平的提高，感觉不是小时候的味道了。

春晚结束了，燕子一个人躺在被子里居然没有一点困意。

翌日，不要起那么早，反正没什么事，躺在炕上，结婚后的两个半月里的一幕幕，又像电影一样浮现在记忆里：最深的还是新婚之夜，他......想到这里，燕子终于明白那一夜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痛苦。因为爱民和自己根本就是在发泄兽欲，所以他不会在乎你的感受，只有自己快乐就好，而不是真正的夫妻生活，带着男女力量悬殊的强势侵犯你。真正的夫妻一定不会这么痛苦的。结婚前很多人看他平时少言寡语，都说他脾气好，现在想想不是他脾气好，而是因为人们对他不了解。东北有句俗语说得好：蔫吧人，蛊动心。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因为他平时不言不语地好名声在外啊，所以和这样的人发生冲突，无论什么原因都是你的错，因为他——老实人。你无语不？

初二，燕子一个人回了娘家，燕子什么也没有买，只是把学校分的五斤带鱼拿了回去。

“怎么你自己回来了？爱民呢？”这是所有家里人的疑问。

“他说没有钱买什么东西，所以不好意思回来。”燕子只能说慌。其实爱民从除夕出走就没有回来。

家里人肯定不会相信，但是大过年的，谁也不想说不高兴的事情，燕子不说他们也就没有再问。燕子呆到初五就回来了，春节很快就过去了，东北的天气，过了春节就一天天的暖了起来，爱民从除夕夜出走一直到现在也回来。燕子也不问，这样更好一个人清净。还没有开学，燕子每天坐在热热炕头上一边织着毛裤，一边看着电视剧《星星知我心》，这是燕子最舒心的日子。

初七，燕子觉得天天自己虽然挺惬意，但是容易回忆，所以燕子今天想出去上同事家拜拜年，又不需要拿什么东西。燕子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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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衣服就来到了校长家。农村人，白天都不用关院子门，直接进屋。“校长、嫂子过年好！”

“王老师过年好”校长的三个孩子和燕子打招呼。

“你们过年好。”燕子看见圆桌上摆着扑克：“这是在玩扑克呢？你们继续玩吧，边玩边唠。呵呵，”看样子刚刚玩没几圈。

“没事，吃完饭呆着没事，孩子要玩就陪他们玩一会。”校长老婆说。

燕子看到三个孩子脸上的失落表情“好不容易陪孩子玩一回，还让我打扰了，那孩子还不恨死我了。继续玩，不然我也和你们一起玩吧。”燕子不想打击孩子们的天性，说着自己拿了板凳坐在了桌边。

“好啊，好啊。”三个孩子高兴地拍着手，几个人重新坐在圆桌边。每人十根火柴棍，输的给赢的一根火柴棍。

三个孩子非常高兴地洗牌，三个孩子三个大人就这样玩起了扑克。玩了几把，突然燕子鼻子一酸，眼泪没有流下来的时候被燕子硬是不眨眼地逼了回去，大过年的燕子不能在别人家流泪。燕子放下扑克站起来：“哎呀，我不玩了，老是我输，不玩了，不玩了。呵呵，十根火柴输的一根没剩。”

“老师再玩一会呗。”孩子们乞求着。

“明天再来玩，今天回家备备课，明天就不会输了。”

“备课？备什么课？”校长一脸疑问。

“研究扑克啊。我不会玩，知道吗？只知道大小，所以才老是输，今天晚上研究好了明天就不会老输了。哈哈。”燕子说完出了门。吴菊芳送到门口。

燕子没有回家，刚刚在校长家看见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很感慨，那才是家。再看看自己哪里有家的样子？现在的燕子有家不能回。算了，不想了，高高兴兴过年，这一年才能顺顺利利的。想着算了，还是去场里溜达吧。好多孩子手里拿着各种炮各样仗在雪地玩，有的孩子把炮仗插在雪上，然后点燃迅速跑开，“嗖、嗖、嗖”升上半空，礼花漂亮的一朵朵炸开在天空，孩子们玩的欢天喜地。燕子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虽然没有现在孩子穿的好，炮仗也没有现在的品种多，但是心情和现在的孩子是完全一样的，无忧无虑，天真烂漫。

燕子好像也被孩子们的欢乐感染着，心情好了许多，忽然感觉有点饿，朝家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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