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灵魂觉醒后罗素对于自己的实力缺乏一个清晰的认知，银翼巅峰肯定是有的，但就是不清楚有没有达到金翼实力，这还得等到下一次遇上a级血裔作参考系验证一下才能知晓。

所以面对这个一上来就选择和自己硬碰硬的莽撞家伙罗素只用了一半力气，双掌精准接住拳头往后一个拉扯的动作卸掉冲击力，然后猛地一拽一撂两个上杉晴明像两朵无根的浮萍一样翻飞跌了出去。罗素注意到他们不是一起爬起来的，先是本体爬起来影子僵在地上躺了一会才站起身，“影子没有意识，全靠本体操控，他在一心二用。”

上杉晴明摘掉脸上的草屑，嘴角扬起倔强的幅度，满脸写着‘老子不服，有种再来。’不过这一次他谨慎多了本体没有再莽上来而是操控着影子和罗素战斗，刚开始心里对罗素的那一丝不屑已经消失不见了，虽然只是一个回合但是很多东西已经是摆在台面上的事了，他的力量和反应速度完全被碾压，对方轻而易举看穿了他的攻击意图并化解了他的招式。

那就来比比对叱灵的掌控吧！

影子手里暗影元素涌动凝结出一把锥状的刺剑，利剑刺向罗素的胸口，罗素如同翻飞的蝴蝶一样在地面轻点往后飞去，始终和剑尖保持一定距离，木屐点在地上发出一声啪嗒的脆响。这个影子看似人身但却突破了人体结构的限制，轻松做出各种超自然的动作，什么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攻击、一百八十度反关节刺杀诸如此类，罗素差点中招。

罗素再次用燕返的刀鞘磕开影子的攻击，影子像空中的沙尘一样逸散开来重新在罗素的视野盲区凝结，刺剑带起恶风毫不留情点向罗素后背，像是非要给罗素开个窟窿不可。

感受到后背的锋芒罗素不敢再托大，面前的空间荡起涟漪他倏然消失在其中，这空间锚点和上杉晴明面前的空间锚点重合，罗素像个幽灵一样诡异地出现在上杉晴明面前一拳将其撂倒在地。

切换到上杉晴明的视角他只看到影子快要刺中目标，当时他的心路历程是这样的‘哼，什么s级天才，不过如此！’然后下一秒他的世界就开始倾斜和大地母亲来了一个亲切而热烈的拥抱。

灿烂的阳光照在罗素的后背，在上杉晴明的身上投下大片阴影，罗素拿刀鞘拍拍上杉晴明的脸颊；“你小子玩真的，还真想捅死我啊！”

罗素伸出手想要把上杉晴明拉起来，对方却不为所动躺在地上失去了焦距，微风吹动上杉晴明乌亮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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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撩拨他的额头，顺着罗素的手阳光洒在他的身后，他仿佛在发光，上杉晴明短暂失神了。

见对方呆呆的样子罗素干脆也在他旁边的草地上坐下，手在空间腰带上一抹取出一枚深红色的莲雾，他咬了一口清脆微甜有种苹果的清香；“哎，你为什么连续三次都通不过黑翼晋升考核？难道你们分部的黑翼晋升考核有什么特殊的要求不成。”刚刚交过手，这家伙的实力即使是放在望京分部特招班也是能排得上中上等的，感觉和卢卡斯的实力差不多，不应该连黑翼晋升考核都过不了啊。

上杉晴明嘴里叼着一根隐棒草，双臂枕在脑后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挣扎了片刻后也就释然了；“算不上什么大秘密，全莱克星分部的人都知道，我晕血。”

噗呲，哈哈，罗素没心没肺笑出了声，脑海中想象了一下上杉晴明在血裔面前晕倒的场景；“哈哈哈，你这妥妥的坑队友啊，我们执剑人日常的工作内容就是和血裔殊死搏斗，沐浴腥风血雨再平常不过了，你居然晕血，哈哈哈，简直搞笑。”他有些放浪形骸，一点都不顾及旁边上杉晴明的感受。

不过上杉晴明也没有太大反应，显然这种事情在他的生活中已经是常态，他早就习惯了。普通人晕血无伤大雅，但对于一位执剑人来说这是致命的，罗素总算明白为什么这小子总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别担心，晕血是一种精神疾病，属于恐惧症的一种，就和深海恐惧症一样实质上就是一种认知缺陷，通过后天的努力是可以被治愈的。”说到深海恐惧症的时候罗素打了个寒颤。

上杉晴明翻了个白眼；“你安慰别人的时候能不能把脸上的嘲笑收敛一下？”

罗素笑嘻嘻的样子有些欠揍；“不能。”

上杉晴明有些伤感；“已经很久没有同龄人愿意和我这样谈话了？”

“为什么？”

“哼呵，一个不能战斗的执剑人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即使我的成绩再优秀又有什么用呢，那只会招来更多的敌视和不满，整个分部已经没人愿意和我组队了。”呸，上杉晴明吐掉嘴里的草，意味阑珊地坐起身来，从他身上罗素能察觉出那种青涩的伤感，他没有说话，静静的聆听才是最完美的开解。

“从伊堂老师引导我加入红衣会开始，我一直都是莱克星分部最耀眼的明星，a级白银之裔，暗耀初光序列·刺杀之影，我享受着最顶级的资源，沐浴在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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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青睐和同龄人之间的仰慕之中，现在想来真是一场梦啊，可惜梦醒来得太早了。”上杉晴明流露出一股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沧桑；“我曾踏足山巅，如今跌落谷底。”

“屁嘞，你这算什么踏足山巅，我看啊你们莱克星分部也就这点出息了。”罗素觉得这小子简直就是在惺惺作态，他见过的天才多了去了，这小子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嘿，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我正伤感着呢！”

“你尝试过凌晨三点半被揪起来去执行任务吗？你有过被血裔重创只能无助躲在黑暗角落里祈祷救援快点到来的经历吗？你见识过成千上万的人在面前义无反顾慨然赴死的场景吗？你感受过生命从怀里悄然流逝吗？你见识过血液汇成的河流，骨肉搭成的小山吗？你感受过肠子从肚子里掉出来，自己捡起来塞回去的那种心酸吗？”罗素越说越激动，语气越来越急促，最后几乎是吼出来；“这些都是我的亲身经历，所以我说你的问题算个屁！你这个懦弱的胆小鬼，幼稚的可怜虫！”

其实在沙漠的时候罗素的心态就已经出现了波澜，这条路太崎岖坎坷了，他有些质疑当初决定的正确性，很多白银之裔都是用了几十上百年的时间才坚定自己的内心。他还只是个孩子，费兹捷勒这句话形容得非常贴切，在困难面前他会害怕会退缩。这次回到两百年前更是引发了罗素的思考，长久以来压抑的负面情绪这一下彻底爆发出来了，就当着这个陌生男孩的面。

上杉晴明一下子怔住了，他没想到罗素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同时罗素说出的话振聋发聩在他耳边萦绕许久。这些都是他的亲身经历吗？

罗素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感觉心里有些压抑的东西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一股强烈的倾诉欲涌上心头，发泄完之后整个人轻快了许多。他走到湖边捧了一捧清水抹了把脸；“不好意思，我不该冲你发脾气，我向你道歉。”

上杉晴明咧起嘴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可能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蹦出一句；“你这混蛋一点都不顾及别人的感受。”说完利索地脱下棉质短袖跳进了湖水中畅游起来，不知道是为了回避这尴尬的处境还是真的只是单纯想冲凉。

“嘿！”上杉晴明向罗素招了招手朝水面点了点，示意他下来一起游泳。

“不用不用不用，我不热!”盯着面前深不见底的湖面罗素脸色白了白，谨慎地往后退了几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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