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虎年到虎年」

42持怀疑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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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是非者即是是非人,约翰本人或者他是学子中的招募人,制定出了要被怀疑的对象,他就是最容易被怀疑的人。

或说,你怀疑谁你就去抓捕谁好了,抓到我我也没有半点怨言,我有被怀疑的自觉。普天之下,只要是在被怀疑的范围内,这个范围可以大可以小,就是被怀疑的对象。被怀疑,这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我被召集到这里来做你的筛选怀疑人的帮佣,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是被怀疑的对象。我怀疑别人也被别人怀疑,架在火上烤,油烟滋啦啦乱冒。

唯一确定的是我知道我不是L,但空口无凭,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则干脆不说。

如果说了就需要证明,一旦证明起来就没完没了,反而惹火上身。

给真正的怀疑人减轻了压力,说不定正偷偷捂嘴笑呢。

也可以安慰自己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这个清浊难以分得清。我不是整天跟在你背后的那个追踪者,我被派给你了,我是你的记录者,你的一生由我来记录。

你做了什么,我知道。你的神态和笑容,焦灼或者坦然,我都知道,我的记录是全息的。

想了什么也知道,我会进入你的想中。

你的想先经过了我然后才是你的想,才会发扬和确定下来。只是一个想或者你把这个想付之为行动。

我是你的摆脱不了。

我有另外一个名字叫第五者。

第五者是一个总说,分为第四者和第三者。这就不能不说到另外一说,另外一说还分为两说。一是我来的时候,有了你就有了我,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我和另外十个人一起来。

我是枢纽,我高坐在顶端。

十个弟兄分别忙活,他们把你的所有信息都集中到了我这里。第五者就是你生命的全部,有的管身体有的管心意有的管灵性。这还区分为行动,说话,看和听,味辨和嗅香,接触和志向、气、血和神思、神识。

有的浊在下面有的清在上面,有的在周围审视,有的管看梦境,有的源源不断地把周围的信号仔细导引过来。

我不是它第四者和第三者,我是它们的全部。一是独立,高高在上;一是包含,散则是第三者第四者,聚则成第五者。

这就是第五者之说,我的高高在上说的是地位,不但在你的内里还在你的周围。不但是你,还可以飘飘荡荡、游游离离的似乎不是你。

一是我来的时候,也就是你来到世间的时候,是我一个人单独而来。

不过我有十项神通或者叫法通,既然叫通可以理解为我可以十根手指弹钢琴,各有各的曲调。可以同时处理十件事情,经纬不乱,层次分明,条理清楚。

人在原先就是这样的。

我是人暗暗隐藏并且保留下来的唯一本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青山不仅仅是身体,它还是意识和灵性。

就像我们的身体是我们常见的普通的身体,我们的意念和灵光也都是常见的和普通的意念和灵光。

这才有了封印一说,这是个形象的比喻。

又再说天地人魔冥五界,也可以有更多的界,人是人,天界代表着天灵,狱界代表着身体,冥界是意识界,魔界是对于能量的模拟。

自然,每个人的天界狱界冥界魔界都不一样,理解会有差别或者很大的差别,但这就是对于人的分别,分开而别。

分开太多就有了魔怔的意思了,或者叫人的偏执,在某一个方向上长驱直入地探索。

我是一个人来的还是我是和十个人一起来的,这是为了方便对于行法的说明,虽然大同小异简直是一个道理。但在用起功来的时候就不能不深思慎取,侧重点不一样。

一个是分说,然后合在一起;一个是纲举目也张,要说明的是层次。

这都有记录,都是记录。

我不是你的记录者,所以我不知道你是不是L。非要强说,说的只能是感觉,而感觉未必靠得住,经过长期训练的感觉也未必十拿九稳。

如果我不能绝对控制我的心性,我也就不能断言你的心性。

我控制住了自己的心性还要控制住你的心性,才有可能一语中的。

这中间有很多难度。

不如简便得当,把问题抛给有问题的人,五分之二的学子毫不犹豫地指向了约翰。

不愿意受到这个问题的困扰。

五分之二指向自己的人都是心怀悲悯的人,怀疑的氛围一旦开启就会人人自危,在这个笼罩的区域内,这里就成了泥潭,很难有人能置身事外。

人没有不被怀疑过的,甚至自己也怀疑过自己。如有人对我说“你这样生活是不对的”,我不知道到底对不对,但我开始了怀疑。我怀疑他说的不一定对,但我也怀疑他说的也可能有点对。

有人告诉我,正确的生活是应该怎样怎样的,我也产生了怀疑。在身心灵三个方面来说,不可能只有一个标准。如果不是只有一个标准,就有了家庭、民族、城邦等的不同标准。

除了素人蝉国已经没有家庭了。那么还有职业的标准、朋友的标准、战争的标准、发展的标准或者是人类的标准。

我不知道我应该从属于哪一个标准或者哪一个标准最在当前。

这要看我追求什么,我能成为什么样的人,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好的是后来情感专家们给出了“狠毒”的一招,约翰就是其中的硬派,开始了对人的改造。

开始着手控制人的思想,我养你,我宁肯你是傻子,我也不容许你来破坏人人都在遵守的规则。

依然抱着慎重的态度,这才有了十花村这样的存在,保留了一些素人。

我是谁?我现在是谁?我本来应该是谁?这不是哲学问题,这是自己对于自己的怀疑。我有什么目的,我想做什么?为什么越来越感到了自己的沉沦,连自己也讨厌起了自己呢?

还有就是深深的无力感。

是谁拿走了我的力量?

不要把什么都推责到时间身上去,说时间会带走一切,如果是,是带到哪里去了呢?还能不能够遇见?也许是自己的情感不对了。它不再真挚而是麻木,不再是踏实肯干而是随大流,不再辨别是非而是人云亦云。

不再清纯而是满身污秽满心肮脏,心灵一片乌云。遮住了天堂也堵塞了地狱,荷戟独彷徨,斜阳下城墙上的画角在冷风中呜呜作响,幽咽而凄凉。

在比喻之外,也就是约翰在上课,不是针对那些学子,在座的听课人都明白约翰有所指的人是东山,东山就是L。他不明说,他们也就故意不明白。

在学子们中间,有五分之二的人指向了自己。

那就由我来担当吧。

回到学子们中间。如果破局的关键真的是找出L这个人,是不是找出来了就放过了这一码,这种想法很美好,也许很幼稚,但美好往往幼稚,幼稚中也蕴含着美好。

这其实是约翰故意埋下的一颗钉子。

钉子埋下了就不会时过境迁,不管在什么时间什么空间或者什么情感什么人身上,这颗钉子总有要去透明的一天。

只在于在意或者不在意,愿意解决还是不愿意解决,把这个问题继续留下去或者干干净净地拔除。

这关系到情怀。

指向自己的人很明白这种情怀,不是为了钉子而是为了L或者说是为了当前、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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