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小王爷」

第一部 第二十三章 婉约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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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元鹏抬头看时,原来是韩将军手下参谋军师敬应。

“你怎么来啦?”谢元鹏问。

“还说哪,韩将军听说你下山了,赶紧派人来打探,又丛錦卫司那里得知你已进城,很有可能就到了这东流苏饭庄。这不,将军派我过来,果然你到了。”敬应兴高采烈地说,显然他对于谢元鹏更加亲近。

“我们走吧,到僻静地方我再跟你说。”谢元鹏低声说道。

结了账,三人离开东流苏饭庄。

金陵城最大的茶楼秦盈茶楼坐落于金陵府东城区中心位置,正好位于秦淮河畔,水陆码头的边沿。从楼上看下去,整个金陵城几乎尽收眼底。桃红的江岸,荫荫的柳堤,鳞次栉比的层楼,还有江水中那不急不缓的商船。金陵府这一带是苏杭大运河的黄金水段,常年运营,北来的煤,南往的茶叶和丝绸,都要经过这里,再运输到该去的地方。商贸的发展,旅游业的兴盛,再加之江南得特色美食,完成这里物富民丰的格局。吸引课上的同时,也造就了自己。其实。每个地方都由自己的人文特色、人文情结。北方人豪爽粗犷,南方人在乎细节和经理。北方女人善于闯荡和执掌家业,南方女人则小家碧玉,善于打理家务。这些特色也成就了各自的风俗,成就见各自的习惯。二南北方互通有无,就显得更加重要。

谢元鹏登上最上层三楼的盘口处,从这里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甚至江岸。那里,正有数条船舶待发,不久你就可以看到江上商船犹如繁星,在江的蔚蓝星空里游弋。

“谢兄弟,你都打探到什么消息?”敬应问,他一上楼就有点迫不及待。

“哪里呀。我那是刚坐下,您不就是来啦!”谢元鹏拿起茶杯的手停住,“还说哪,你要不来。我们还得坚持会,说不定就能听到些消息!”他也真敢说实话。

敬应不耐烦地:“你看你,又来了不是,我就说不应该我来。”你看,他还刷墙了。

“好好好。”谢元鹏赶忙阻止,“都是我不好。没把话说清楚,兄弟不要见怪!”元鹏这里赶紧打圆场。“我的意思,你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当然。要不然,我来自从干嘛!”敬应很肯定地说。

“那最好,我就知道你就是我的好兄弟!”谢元鹏附和道,也是一脸的喜不自胜。

“我听说,那莫家与苏家有很久的渊源的,当初莫老太公和苏家老掌柜该曾经为‘五净院’的弟子!”

“什么,他们都是‘五凈院’的人!”

谢元鹏不听则已,一听倒吸口冷汗。

“听说当初的‘五凈院’那可是錦卫司前总都督王胜的私人保镖,是专门为王胜干事的!”

“那可是。五凈院可是响当当的名号,可谓王胜的小朝廷了。”

“他们为什么退隐江湖呢,就不怕王胜再找到他们?”谢元鹏问,他真的不解,这么好的位置,这么有权势的官职。

“你可不知道,那后来故事了就复杂了!”敬应一边喝茶,一边津津有味地说话。

“咋个事子吗?”谢元鹏又端出一口流利的苏州话。

“还不是莫苏两人都不干了,他们从五凈院逃出来后,就到了南净山普愿寺暂避,后来寺院也被朝廷捣毁,他们就辗转来到了金陵府,开启了隐居生活。”敬应回述了那段不一样的经历。

“他们就不怕王胜或者其手下查到吗?何况金陵这么繁华?”谢元鹏真心不解,他想不到莫家和苏家渊源如此至深,也如此离奇传奇。

“正因为金陵繁华,王胜更不会认为他们会藏身此处。王胜会认定他们会逃回老家或者哪个乡野之地。因为往往人们躲藏,一般不会选择人流多得地方。偏安一隅,或许就是他们最好的地方。”敬应半杯茶早已下肚,他又示意小二添水,那边谢元鹏早都拿起茶壶,给他慢慢倒上。

“再说说,后来怎么样?”谢元鹏倒上茶,坐下,继续问。

“后来,他们自己经营起不同的生意,也从此走上不一样的商道。”

“后来,錦卫司王胜没再找他们?”

“当然会找,而且錦卫司一直在找。不过,为了最后能躲过一劫,他们的亲眷都搬到太湖边上居住。安全就在岸边住,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就进湖到船上去。”敬应又喝完一杯茶,再倒上,他才继续说,“后来还是朋友们为了他们能逃出王胜魔掌,制作出一首民谣,借民间的顺口溜,说他们最后逃到广东去了,就把王胜他们的触角顺带到岭南去了。”

“所以,他们这次离开,最后也成全了自己,还成就了自己的人生高度。”谢元鹏咽了一口茶,幽幽地。那口气既包涵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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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带点深邃,还夹杂着一些辛苦和难过。

“你说的后来他们就成了祥源葯记个东流苏饭庄?”谢元鹏这回真的惊奇了,惊奇于他们的经历和处事风格,又幸运于他们的品格和成就。

“他们的祥源葯记和东流苏饭庄那也是经历了诸多曲折的。”敬应又突突突第咽下一杯茶。这个人对茶有极大的偏好,特别是这种绿茶。中国的茶道源于隋唐,兴盛于宋元,逐步成熟于明清时期。中国茶道讲究气氛和茶技。气氛是喝茶的前提,有了气氛,自然就有了喝茶的前提。喝茶又会注重茶技,也就是整个喝茶过程的样时和特点。一般而言,清茶绿茶为温和采补之用,花茶红茶黑茶为功效采补之用。所谓春夏进补绿茶清茶,秋冬进补红茶黑茶花茶,也就是根据人体之玄学采纳,也是阴阳平衡学的一种成色了。

敬应今日到这茶楼之上,本就是顺了如意来杯盏罗列的,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茶遇缘人万结销。你想,他如果还称不上谢元鹏的兄弟还有谁能称得上?

“这茶我也喝的差不多,我就来给你讲讲这金陵坊间的婉约故事。不过,谢兄弟,你是那恻隐之人,如果我那句话或者哪个情节讲的稀里哗啦,你可别怪我,我可没想着让你流泪哈!”

“那是当然,我怎么会对这种坊间传闻稀里哗啦,不过如果情节生动,我还可以给你加分。”谢元鹏灌下一杯茶,哈哈一笑。

茶杯又加了茶水,这回时他自己加的。先前还喝得龙井,现下觉得龙井味道稍苦,就改成了茉莉飘雪。只不过,她喝的这种茉莉飘雪是黄山特供的,那种别人无法品尝到的意味而已。

当然,敬应的故事也很生动。偶尔也会让他感同身受,他虽然内心坚定,但心之柔软,也有不同凡响的一面。

大致情节如下:

版本一:莫家原来在老字号崔家药铺当伙计,后来崔家衰落。崔掌柜不忍心将崔氏药铺拱手送人,就把它盘给了莫不然,以后莫不然苦心经营,竟然起死回生,把崔氏药铺打理得更加完美。而此时,那苏文谦则没有正经营生,只好投奔崔氏药铺,做了他家的掌柜。谁不想,这一来二去,两人协同发展,把着崔氏药铺经营得更加完美。后来崔老爷离世,根据崔老爷遗嘱,莫不然就把崔氏药铺更名为莫氏药铺,直到后来的莫家葯记。再后来,莫不然给了苏文谦一笔钱。让他在秦淮河畔开了饭庄,就是今天的东流苏饭庄。

版本二:莫不然寄住崔家药铺,后来金陵府知府大人病重无人能医,莫不然就偷偷上山采药,结果就治好了知府的病。知府一高兴,给了莫不然几百两银子,并资助他又开了一间药铺,就是现在的莫氏葯记。后来苏文谦也来到这个药店,给他做了掌柜的,从此二人就经营起这个药铺。再后来苏文谦独立出去,已经开了饭庄,经营得也挺好。

谢元鹏嘴里含着茶,心里想着这个故事和这个故事里的人。怎么看怎么别扭。他原想听一听精彩绝伦,但敬应娓娓道来的却是一壶白开水。甚至白开水都不是,怎么的连个波澜都没有。

敬应道:“其实,你也不必太过纠结,这里边当真没有这么简单的,只不过往事随风,还哪里有人当得真?”

他这一席话,倒让谢元鹏没法子不冷落了些,原本想着咂么出滋味来,没成想反倒失了自知,让人看出个尴尬来。

谢元鹏道:“那如今说来。他们两家还是应该有些走动。或者。他们还有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吧?”

敬应道:“现下倒说不清楚了。他们老爷辈得事,传到儿孙这辈,谁能说的清?只不过今日苏家老太太病重,才想起莫家葯记来,也未不知是否了!”

谢元鹏听得清楚,早料到有此一说。他也就放下心来,认定簇拥顾及许多了。

“兄弟。你是怎么打算的,或者你下路打算怎样?”敬应支持着问。

“唉,初来乍到,慢慢看吧。”元鹏道,“我本来打算先从如家入手。看看他们如何于官府来往,现在看来。应该反其道而行之,先从莫家开始吧。”

敬应赞许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换个角度。或许,摸得更透。”

下午的阳光射进院子里,照得整个长廊明媚而柔和。阳光所到之处,散播金辉,映得倩影,所有物质的满足和精神的愉悦都呈现在这里,钱府钱尚的府邸。

老太君因为元鹏的离去忧思成疾,茶不思饭不想,已经整整几天,也不怎么出来晒太阳了。她虽然急于见到钱尚,但从生理角度出发,她更加思念元鹏。多日的不见,她也少了不少的欢快念想,元鹏整日里和她调笑的音容笑貌,她甚至还历历在目。有时候,就连做梦,甚至洗脸梳头,都能想到元鹏的影子。

这日午后,她足够慵懒,躺在床上,久久不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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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她甚至有些头疼,尤其是午后,她一想到元鹏,头就更加疼痛。她不知道,着是不是思儿病所致。

她床上有块菱花镜,这块镜子原本不在这个地方的。是她,坚持着让仆人们把它搬过来,她懒得再走到梳妆房里,坐在那张看来冰冷的椅子上,然后再花一两个时辰入打理她那曲直的长发。打理发髻有什么用呢?她想。自己的儿子,干孙子,他们统统不在家。这个家就缺少了笑声和应口声。即便是吵嘴,你也得有人在身边,能够跟你吵下去。如果连个人影都捉不到,你还能跟谁吵得起来?

身边的侍女小蓝哪去了?老太君抬起头,看到窗棂外哪几多野花在碧空里潇洒。呀,原本自己都不如那几朵野花,它们还可以纵情自娱地活着,而自己却只能呆在这人间太虚中,冷冷清清,不胜烦恼了。

“奶奶,您起来了?”侍女小蓝不知什么时候丛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把插花。“蓝儿,你这是干什么呢?”“奶奶,我这是刚从园子里采来的,您的鹏儿今天回来,我要把您这屋子打扮得漂亮些!”

“什么。你是说,我孙儿云鹏今天回来?”老太君不敢相信又问了一句。

“那当然,夫人说的,不会有假!”小蓝肯定地回答着,顺势把插花放到瓶子里。那蔚蓝底色的瓶子里,顿时有了生机与活力。

“我的孙儿。他――什么时候回来!”老太君止不住的想念,油然而生。

“快了,说是下午申时。应该没有多少功夫了!”小蓝爽快地回答后,就蹦蹦跳跳地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老太君心底说:好久。这个家没有这么欢笑过了。家,就该有家的样子了。

申时三刻,谢元鹏果然带着妙莲香、敬应回到金陵府衙。这个时候刚好临近日薄西山,彩云飞渡之时。老太君见了元鹏,禁不住又要老泪纵横,幸好她身边有几房太太和大奶奶在侧,连忙给她劝解住,无非说几句上不沾边下不落地的话,也就给她哄了去。那元鹏也什么乖巧,见老祖宗又欲流泪又要呜咽的,赶忙下了几句暖话,老太君也就破涕为笑,不再动容了。

当夜,府衙内为少公子接风洗尘,也免不了折腾一番。在老太君的强烈建议下,该特意为元鹏请了台班唱戏。老太君特意点了一出越剧《将相和》,她知道,谢元鹏最爱看这出戏。其实,也不是谢元鹏爱看,也都是她老太君的功劳。原本老太君爱看《将相和》,她就常领着元鹏去戏院子看,这一来二去,可不就让谢元鹏上癮吗!他这一上癮不打紧,每逢看戏,老太君都说必须要看《将相和》,因为元鹏爱看。这夜的戏曲跟往日如出一辙,老太君特意嘱咐,要什么都行,但必须有《将相和》,就要越剧那段,那段有滋味。您瞧,她多会点嘛。其实大家伙都不知道。你要是看《将相和》,你得看京剧那段,那才有味。要看越剧,你当首选《白蛇传》哪,尤其是“西湖游船”那段,小青衣那段唱词,那功底,才叫一个好。这越剧《白蛇传》那可是出了名的,它本身就出行名家手笔。明代冯梦龙的长篇故事小说话本《警世通言》第二十八回本《白娘子永镇雷峰塔》的便是。近现代著名越剧表演艺术家袁雪芬、徐玉兰都担当过该剧女主,表演过这幕剧本。而京剧《将相和》那也是有名分的,不仅近现代传唱更广。甚至有个阶段还将其接入中小学语文课本中。此剧中生(蔺相如)的格调和净(廉颇)的唱功,那也是深不可测了。

老太君看得兴致就是这唱功,至于哪出戏好看,以何下文唱出,她都一笑了之,不会追问。而谢元鹏也难得看见老太君眉头舒展,自然不再追求什么格调,只要老太君喜欢,不就是图个乐子吗!

晚戏结束,老太君身子骨奇爽,优待大家来在茶苑,凝神聚力地喝见一会茶,她感觉身子骨开始虚飘时,人就开始混沌起来。众人见状,赶忙给她扶到中庭休息,由小蓝和萱儿照看,几房太太们都打着哈气去睡觉了,唯独谢元鹏,因为担心老太君暂时不睡,就卧在中庭外间,找了个避风的石凳处,蜷缩着睡着了。

哪知午夜时分,天空竟飘起大雨来。那中庭本就是阴凉之所,老太君如何自处。谢元鹏赶忙惊醒后,冲进中庭里,背起太君就冲去长廊,然后急转进入卧房。等到把老太君慢慢放下,再看谢元鹏已浑身湿透。原来他顾及太君身体,就用自身斗篷遮蔽太君,而自己则暴露雨中,浸湿见大半。第二日太君就患了急症,叫来大夫,幸好元鹏用心,否则太君生命都堪忧了。

妙莲香得知此事,在后厨四处打听谢元鹏去处。她要告诉他,他决不能因小失大,丢掉寻案的最佳时间。当然。临行前,水红缨也好,刘婕也罢,都给妙莲香一个最最紧要的使命。而最让她为难的,恰恰是这两道命令。这究竟是怎样的两单命令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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