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小王爷」

第一部 第二十四章 求人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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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莲香的心绪极不舒坦,因为这次她跟随谢元鹏,那也是带着使命而来。用她自己的话说,她这次也算两难吧。刘婕给她的使命是尽力保护谢元鹏的安全,一定要他完璧归赵。而水红缨的命令确实在适当的时候干掉谢元鹏,不要让他再回山寨。这一生一死之间,令谁都无法轻易抉择!更何况谢元鹏还是她心目中男神!

在亭廊外围,她见到祖奶奶使唤丫头小蓝。小蓝正行色匆匆,手里端着那碗药壶,在回廊的花径间行走。妙莲香一看到她的身影,就冲口而出:“小蓝妹子,看见元鹏兄弟没?”小蓝回转身,用一对毛茸茸的大眼睛对视她几秒,说道:“哦,香姐,谢兄弟在祖奶奶那里。”然后,她就不再看妙莲香一眼,匆匆转过回廊而去。

妙莲香在花径处只停留瞬息,就提步匆匆而去。她这么急切,只因为她要尽早见到谢元鹏。她要告诉他,磐石山目前局势危机,必须尽早抢处官兵的围堵计划,救众种地于危难!但谢元鹏如果老是在府衙伺候,他们就没有时间去深入调查,哪里还会管的了磐石山!

祖奶奶内厅的人实在太多。而众人也都没什么可能,也就是在旁侧看看问问,干些不着边际的活,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这个时候吗,能有人这么多人在这守着,也同样表示祖奶奶在府中的地位和受尊重的程度。

谢元鹏虽然淋了大雨,但毕竟年轻气盛,也没多大妨碍。只在被窝里休息了半天,就急着跑到祖奶奶的房间里。这会子,他正端着药碗,慢慢地给老太君喂药。“祖奶奶,我先尝尝哈,别烫着您!”说这话时,他才舀起一勺汤药,放到嘴边,轻轻地抿了口。然后,他笑盈盈地说:“没事了,祖奶奶,您喝吧。”于是,那金色的汤勺就安稳地放在老太君嘴边。老太君睁开孱弱的眼睛,笑意满满。但这时候她明显有孤愤的成色,似乎对满屋子的人气也显得不那么感动了。谢元鹏手握着汤勺还在慢慢的喂,那边主夫人卫芯莲挤进前来,接过谢元鹏手里的汤勺。“放下!”老太君突然短喝一声,吓得卫芯莲颤抖下,手不自觉地松开,那汤勺“啪”掉在地上。谢元鹏这警觉劲,顺势弯腰就捡了起来。在篷布上擦擦,又拿在水罐里洗洗,继续给老太君喂药。

卫芯莲站在床前。静静地看看老太君,也不敢说话。刚才老太君那句话,着实吓得她不清。在这一屋子人看来,老太君虽然出口不逊,但她也可能又自己的打算罢了。至于卫芯莲,这根本与她在钱府的地位无关。现在,老太君的儿子不在,她卫芯莲得地位还哪里找的来!

这边,谢元鹏给老太君喂完药,那妙连香刚好进来。她走近谢元鹏,轻轻拽下他的袄襟。谢元鹏明白地附耳道:“祖奶奶,我去去就来,外边有人找我。”老太君轻轻点点头:“去吧,鹏儿。奶奶没事!”

在连廊处,他们停住脚步。妙莲香道:“军师,你可不能忘了主公的口谕呀。”谢元鹏:“放心,妙护卫!”妙莲香认真地看看他:“时间不多了,还有两天那官军就要攻山了!”元鹏答道:“我已有妙法,保管官军不能攻山!”妙莲香惊道:“真的!”“那是自然。”谢元鹏摆摆手,妙莲香刚要再说什么,那边两个侍女走了过来。

莒山督卫大营的夜色确实很迷人,蔚蓝色的薄天上高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星辰则围在月亮周围。像个孩子般,轻轻第簇拥在她的周围。就如同母亲怀里的婴儿,睡得很熟很熟。

韩将军的营帐内,灯火通明。两个人坐在几案两侧,双目相对,都有一种逼视的感觉。青衣人是谢元鹏,半身委座,双手伏于案前。紫衣戴袍人是韩将军,面色微沉,赤红面堂,双眉微皱,双手蹦在胸前。

“将军的意思,不赞同我的想法?”谢元鹏盯着将军的瞳孔,一刻也不放过。

韩将军也在瞧着他,半晌都没有言语。他不仅在沉思在体会,谢元鹏刚才到底什么意思。

“我到底不明白,你是在利用你的什么帮助朝廷,还是在利用朝廷帮助山匪?”将军瞪着血红的眼睛,朝他盯视。

“将军是不信任我,还是――”谢元鹏无意挑明,但事已至此,只能委婉应对。

“我不明白,你最终得目的究竟是什么?”韩将军丝毫不让。

“大丈夫当然为公!”谢元鹏如此回答,也算是一种肯定。“将军且莫怀疑,我办的一切都是为了朝廷,最后我就是两个目的。一则是救出钱知府,二则就是为了招安,顺利地把磐石山匪归化到朝廷这边来。”

“你的想法我能理解,但――”韩将军显然认同了,但显然他尚有疑虑。

“将军放心,只要您成全我,所有的功劳你我平分如何!”谢元鹏最后让他吃下这颗定心丸。

“我可不是为跟你争功,我还是为朝廷考量。”韩将军于是说。

“放心,只要您能成全我,我谢某人绝不会忘恩负义!”元鹏站起身,准备告辞。

“兄弟莫走,晚饭留在我这吧。”韩将军执意挽留。

“不了,将军,我还有紧急公事要办,他日定当叨扰。”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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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走出营帐。

金陵卫都督府。马仝一个人喝闷酒,几案上酒樽琉璃,杯盘狼藉。侍卫外面回报:“大都督,韩将军求见。”“快请!”

不一会,韩将军由侍卫引路,走进公府。

“韩将军请坐,来,陪我喝两杯。”马仝拿出酒樽,侍卫给他倒满。

“大帅,恭敬不如从命。”韩将军举起酒樽,“这尊酒是韩某人敬大帅的,希望大帅如日中天,继续带兄弟们建功立业!”这句话,正中马仝下怀,也是所有他这类人物求之不得的。马仝扬起酒樽,仰头就干。韩将军再他举杯同时,一骨碌灌下去。啥是喝酒,这就是。所有人对喝酒得概念不同,就会有不同的饮酒概念。酒对中国来说是妙缘悠长的,大致在商代,就有了做酒的雏形了。而到了秦汉时期,造酒则成了生活常态。随之唐宋元明清,中国酒文化则问鼎世界。包括那些诗人,作家,军事家,政治家,无不对饮酒有得天独厚的理解。李太白曾有“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曹操也有“酒逢知己千杯少”一说。近代更有作家对酒的描述,还有对酒文化的阐释。其实即便是在佛教和道教风宗教中,对酒也有诸多冥语。比如佛教的四大皆空就有“不饮酒”一个定论。而吃瓜群众还有借助各种酒类股票的购买,爬坡似地攫取巨额财富之手段。

今晚马仝之所以豪饮,却不在快活,而在于不痛快!那位问了,他是一个地方最高的军事首长,他能有什么不痛快?

马仝还真有不痛快。而这不痛快,就来源于无畏营统领华夏。昨夜,无畏营统领华夏过来跟他通报,说朝廷让拿出清剿磐石山的计划。原因在于,钱知府被抓,而他们并未按照朝廷旧制上奏。这本就有违旧制法典,还存在疏于管护职责。马仝刚要辩驳,华夏又拿出两江总督的印信,信中泡制了他们疏于防范的种种劣迹,并称如不能快速解决磐石山匪。他将要上奏朝廷,给予处罚。等等。当然,还不止于此,那晚。无畏营统领华夏还借此要挟马仝,成就他的一段美事。而这段美事,居然涉及到马仝妹妹。无畏营统领华夏很早就看好马仝妹妹马翎,马翎那也是大家闺秀,作风文雅,行为端正,清秀可人。而无畏营统领华夏则是个凡夫俗子,马上将军,不仅长得粗俗不堪,最主要的是脾气古怪,还没有一个好名声。他的前妻就是因积劳成疾,被他残害致死。现在,他还要来祸害马仝,你说马仝梦同意吗?但是,如果马仝不同意。华夏就会借助两江总督之手,迫害与他。事事相关,业业相连,也就于此吧。

“来,兄弟,我们来干!”马仝瞪着血红的眼睛,举起酒杯。

“好,大帅,我陪您!”韩将军也一饮而尽。

大帐内,两人推杯换盏,不停地喝酒,不停地大笑。人生快慰,不就于此?

二人直到午夜过后,都醉的不成样子。马仝才醉意朦胧,把心中的不快,全部吐给他,最后,他说道:“老韩,今个咱俩喝得痛快,痛快!”韩将军假意醉倒,扶着他道:“大帅。我今晚――今晚最高兴。早将就是兄弟,兄弟,放心,我――我回头帮你,帮你揍他!”

“好,好,你说的是真的?”

“一定是真的!”

“你不怕他?”

“你怕他,我可不怕他!”韩将军粗犷地应道。

“好――你好,真是好样子!”马仝捧起一杯酒,醉醺醺地,在灯火中晃荡开去。在韩将军眼中,那杯酒里湮没了马大帅整个扭曲的脸。

“你喝多了,大――大帅,咱们,咱们再来一杯!”韩将军也故意地,他的身体明显靠近马仝。最主要的是他已经扑倒马仝的肩头。那马仝一不留神,一个趔趄,杯中酒全部洒到衣服上。

“喝――”最后说了一个字,他随即栽倒在地。

艳丽的阳光爬进窗棂里的时候,韩浅源已经醒来。他的头好晕,整个身子骨沉沉的,就像被人点了甚么穴道,浑身唯一有的力量就是勉强能支撑坐起。他的床头,刚刚放的一盆温水。他的衣服也不在身边,不知道是什么人拿去吧。他抬起眼皮,正要直起身子坐起来。门帘一动,裙摆闪出,金线镶边,妖姬无比。那眼神,流光飞舞。那举止,婀娜多姿。那神态,养身怡情。姑娘手里拿着一款新衣服,款款进来。她抬起杏眼,微微一笑:“将军莫急,这是我哥哥得,刚好合适。”说罢,走到床前,两衣服置于塌上。又是微微一笑,款款出门而去。在走出门的一刹那,说道:“哥哥让你穿好衣服,到前厅用度。”门帘又是一动,身影早飘送出去。

韩浅源整个人就那么呆呆地望着她,一动不动地。他瞧着姑娘整个一套利索动作下来,干净利落,不温不火,却又自带情意。等姑娘最后似仙女般飘出屋子,他才醒过神来,脑中一片空白。而后,他的脑中突然挤出两个字“美绝。”心中的快节奏跳动也由不得他了,他的穿衣动作都被俘虏了。他折腾了刻钟,才算完成穿衣任务。他有些懊恼,自己也太过于羡会,怎么这一点点的情结就这么令自己不堪,有失大将军风度吗!

前厅门口,他刚登上台阶,就听里面马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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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是韩将军吗,快请进,就等你了。”门帘一挑,他的眼神正好与姑娘二目相对。姑娘还是那样纯纯的亮光,把整个光晕都潜入他的心底。面庞还有些绯红,脸色既凝重又羞怯,看到他,不自觉地低下头,略低的那种,但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他。

“浅源,我给你介绍下,”马仝站起来说,“这是我妹妹,马翎。”

马翎起身倒了个万福,韩浅源急忙躬身施礼,两人就算见过,三人随即坐定。

马仝笑着说:“你不知道,昨晚咱俩都醉了,是我妹妹安排人把咱俩送到卧房的,唉。都怪我,这事做的不周全!”

韩浅源赶忙道:“大帅。莫此提法吧。都怪属下办事没有分寸,给您添麻烦了。”

“哎,将军切莫如此客套。我们都是这宁朝的将军,又同在金陵府办差,虽为上下级,但心力是一致的,都是为朝廷戍守。”大帅就是大帅,话虽不多,但足够气派。

“大帅说的极是。我等全力卫边,也算是生死与共了!”韩浅源当然不敢怠慢,出语极快。

“韩将军,实不相瞒,下一步副帅许将军离开,我想向朝廷保奏将军作这金陵卫的副都督。”马仝一手握着酒杯,一边看着他。

韩浅源又急身站起,抱拳道:“大帅挺举小的,我本感激不尽,但足下微功,不敢承受啊!”

马仝微微皱眉,随即一笑,叹道:“人都说将军有胆有识,今日看来不过如此。将军是不敢胜任,还是有所疑虑?”

“大帅知我。我本一介草生,承蒙皇上器重,特意以武举人身份应召,就已经感激不尽,哪敢奢望什么都督呢?”这本是他的心里话,却被马仝视为不识抬举。

马仝一下子就沉色起来。脸也难看了,手也微微颤抖了,就连衣服也跟着生气,颤动起来了。马翎识得出哥哥在生韩浅源的气,赶紧补充说:“哥哥,你不是说好的。找韩将军喝酒吗?”马仝突地警觉失态,赶紧露出笑脸,举杯说道:“来,浅源,昨晚咱不醉不归,今天更要喝个痛快!来,先来三杯!”说罢,也不管韩浅源同意与否,咕噜咕噜,一饮而尽,连续三杯,杯杯如是。

韩浅源也急忙跟上三杯,马翎在旁侧同饮,内厅里便是觥筹交错,兄妹二人,再加上心事重重的韩浅源,谁都不说话,只喝酒吃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们因为昨夜都是醉态,这个氛围内,也只有马翎没有痛饮。两味将军可谓酒气相投,都喜欢喝闷酒。也都喜欢在酒后吐真言,也都喜欢酒后互相扯,所以在他们酒足醉意之时,就开始互相斗气、扯皮。

首先时马仝酒气长天地说:“你给我说。说,你为什么不想干都督?”

“我不是不愿意干,就是怕――”韩浅源的舌头也不好使了。

“啪你个头,你个熊包,你说你啊,一个大老爷们,跟个娘们似的,想干就说想干,还――”马仝心里有气,当然不会放下。

“大帅。你可不能――不能这么说,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你就是想让我干,我还真他妈的就干呗!谁怕谁!”

“好小子,这可是你说的。今天,妹妹,”马仝朝向马翎,“有我妹妹看着。你――你可不能应付我!”

“那当然,我说的就是说的,就得办!”韩浅源也急了,他本来就很郁闷。在金陵府,作为莒山粮库都尉,他好歹也是一个将军,但经常受华夏的气,她能无怨言!要知道,他们本来是平起平坐的。

马仝端起杯酒。那酒在他手中,已经歪得不能再歪,酒马上要洒出来。“你,你把就端好。”韩浅源用手扶住他得酒杯:“你要是喝不了,我还得喝呢!”

“我知道,放心,我的营里,有道是好酒!”马仝答非所问,也是心经有所指。

“好。我跟你干,一杯不行。要来,就来三杯!”韩浅源真多了?

马翎赶忙走上前,劝道:“大哥。这杯喝完就好,你们都不少了!”

“不少了,我怎么感觉不多呢!”马仝醉眼朦胧,急促地问。他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跟他们开玩笑。

“今晚,我真高兴,浅源答应云都督,我的一个心思算了了。”马仝脸色泛红,嘴角都又酒味喷出来。他此时满脸红光,脚步踉跄。整个人像极吃过药物,又处于极度兴奋之中。

“还有个心思,我今晚得说出来。”马仝继续道,“那就是我妹妹。她如今正值妙龄,可是,可是有那么个歪瓜裂枣,正想着拱着了这颗大白菜,我作为她哥哥,决不能看到这个样子。”马仝不知真假,竟然当着韩浅源的面,这样说道。

“你说,我这个当哥哥的,该不该管?”他问韩浅源。

“大帅。这事您理所应当,必须管好。”韩浅源赞同地说。

“那我问你,你该不该管?”马仝盯着他问。

“我的意思,我妹妹看好你,你必须娶她为妻,你愿意不?”马仝露出苦笑和希望的神色,针尖一眼地盯着他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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