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簪」

三姑娘的裹胸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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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几右从伏国府回去后,他连夜进了慈宁宫,从太后跟前要来一个在皇郊马场办马球会的好时机。

他要办一场马球会,给洛苡和伏南初牵线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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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马球会自然是要人多。

东宫太子邀请的帖子一一分发给各府,这些府中夫人们一听伏南初也去,各个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

布料和裁缝铺子一夜之间挤满了人。

还有首饰和胭脂水粉的铺子门口也排了长长的队候着呢。

渡京女眷们都疯了,“听说这次马球会,太子和二皇子,还有伏南初,啊啊啊,他们都去啊。真是难得的一场马球会,咱们可得好好给这些姑娘们捯饬。”

“是啊,各个都不低,都是优等的。”

女眷们疯了。

那些对伏南初朝思暮想的姑娘们也都疯了,买新冠子的,买首饰盒子的,还有学着画花钿的,各个都很期待。

林府这边也在受邀之列。

赵氏嘴上说着林矢箬还早,可是手脚倒是很麻利,又是换裙子,又是画花钿。

林矢箬脸蛋粉扑扑的,“母亲,燕北王也去?”

“他可是红人,自然是要去了,”赵氏给林矢箬小心戴着冠子,一一挨着试,“咱们虽然都还小,可是多认识几位贵公子也是合情合理的。又不是奔着说亲去的。这是你第一次参加马球会,不求艳压群芳,但也得独树一帜。”

“我和檬妹妹都去?”

赵氏:“是,那贱丫头也去。”

林矢箬再问,“屿妹妹呢?”

赵氏笑出了声,“她去个鬼,她可是林十八,断断是不能去的。再说,那帖子上也没她的名字。”

林矢箬端坐坐着,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都快不认识了。

北苑的陶姨娘也在给林矢檬捯饬着布料,“矢檬,你和矢箬都是第一次参加马球会,咱们老实本分的就好。”

她再看一眼站在矮凳上一直举着林矢檬衣裳的矢屿,“矢屿你不去哦,你在府中陪着阿娘。你年纪小,八岁的姑娘是不能参加马球会的。”

“好。”

矢屿胳膊都酸了,“阿娘,衣裳能不能放下?”

林矢檬:“不能放!这是丝绸布料,我还没看完呢,放下来有了褶皱,你赔得起吗!”

矢屿老老实实举着,衣裳很宽大。

她双臂抬起举着衣裳,胳膊酸疼的都要麻了。

落落实在看不下去,她咬着牙一把抢过来,再把矢屿扶下凳子,她自己站上去,“檬姐儿您的衣裳奴婢来举着吧。”

“我不要你!”

林矢檬一把推下落落,“你是林十八的奴婢,就是我们北苑的奴婢,阿娘都没发话呢,你着急什么啊。你下来,让林十八举!”

落落:“可奴婢是伺候屿姐儿的,奴婢站着,让屿姐儿来举,奴婢伺候主子不周。”

林矢檬甩手,一个耳光打在落落脸上,“我不管!”

矢屿接过衣裳,扶着落落的肩膀立在矮凳上继续举着。

陶姨娘没有护着矢屿一句,她只顾着给林矢檬梳头。

矢屿隔着衣裙,看着她对林矢檬的温柔,看着她任由林矢檬撒娇,耍无赖。

矢屿心里酸酸的。

她捏紧拳头,脑子里一遍一遍的反复着林矢檬打落落耳光的一幕。

矢屿思虑良久,她用手指揪住内衬的一根线头,顺着线头一点点的扯出来。

之后,衣裳内衬边线成了一根虚线,但凡动作大点极其容易出事。

她扯了一整条线,又用衣裙挡住脸,把这些线全塞进嘴里。

之后,她再若无其事的站在那。

矢屿下来时,胳膊疼的都放不下来了。

落落心疼揉着她的胳膊,“姑娘吃了多少苦啊。”

“落姐姐,”矢屿抬头认真问道,“内衬线头扯开了之后,衣裳会怎么办啊。”

落落:“会散了的。”

落落有些激动,她小声道,“姑娘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矢屿可可爱爱的一笑,“那可能马球会上,檬姐姐要吃点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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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郊马场的马球会是三日。

第一日是皇子无女子们的马球会。

林府北苑的陶姨娘,在第一日马球会开始后腹痛难忍,郎中来瞧了也没法子。

赵氏一听,害怕北苑有什么幺蛾子,她也是派了风帘去敷衍了几句。

林老太太一心只为肚子里的孩子,她速速赶去北苑,“怎会突然腹痛难忍呢,可让郎中瞧过了。”

晴儿回话:“老太太,城郊那边有一郎中铺子,那边刚从南边学来什么密封发热的去处,可以缓解女子怀孕时的腹痛。老太太,不如让姨娘也去吧,姨娘都痛了好些日子了。”

“好好好,快备马车,晴儿跟着去伺候。”

陶姨娘:“檬姐儿要去明日的马球会,不如让屿姐姐跟着妾身去。”

“好好好。”

她如愿上了马车。

赏灯院的赵氏一听陶姨娘出去了,不得了了,“这定是有什么幺蛾子,她这是要趁着老爷不在私会汉子了。赶紧,让黄妈妈跟着去。”

她再稳定好自己的情绪,“当年这事发生时老太太一概不知,此事绝不能传出去给旁人知道。你快备马车,我同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她现在偷的,还是不是当年那个卢有为!”

矢屿跟着陶姨娘,小心擦拭着她脸上的汗。

马车走了许久后,陶姨娘脸上的疼痛也没了,她很谨慎的探头看了马车外。

到了城郊郎中铺子,她拽住矢屿的手,塞给他一个锦囊,“矢屿,阿娘先进去,你拿着这个锦囊在门外侯着。若是等来那日你见到的舅舅,就给他。别的什么话都不要问,记住了吗?”

“记住了。”

矢屿站在门口。

她等了半个时辰,依旧没等到人。

看着锦囊,她心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躲在门框后面,很干脆的打开锦囊,取出纸条,上面写着:素三间。

“屿姐儿?”

矢屿一哆嗦,她慌张把纸条塞进锦囊,“舅舅好,这是阿娘给您的。”

“好。”

他接过。

他看到了矢屿打开锦囊的事了。

矢屿看到舅舅手里还拽着一个姑娘,她戴着短帷帽,眼神躲闪几下。

矢屿看着她上楼的背影很熟悉,怎么看,怎么都像林矢檬。

可是林矢檬又是傲气十足的,她只会拿下巴看人。而这个姑娘屈着身体,眼神躲闪,一看就不是林矢檬。

矢屿还在想,有人捂住她的嘴,将她一把拽上马车。

是黄妈妈。

赵氏用绳子捆住矢屿,“贱丫头,来给你阿娘和她的汉子做头目来了?你可真是有能耐了,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汉子?”

矢屿还在懵圈中,“他不是阿娘的哥哥?”

“黄妈妈,马车都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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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

“夫人放心,都备好了,我那两个哥哥都进去了,等他们一出来,全都捆好。”

赵氏:“切记不可闹事,要摸黑。”

她看着郎中铺子,嘴里骂骂咧咧的诋毁着陶姨娘。

郎中铺子二楼的素三间。

陶姨娘紧紧抱着那个和林矢檬一模一样的姑娘,她抚着她的头发,摸着她的脸蛋,“长大了,到底是长大了,只是委屈你了。母亲不能把你留在身边,你不要怪母亲,一定要等母亲。总有一天,咱们一家一定会团聚的。”

这个姑娘懵懵的。

她和林矢檬的跋扈一点都不一样,她胆怯小心,一直都在往后退。

时不时还拽着那男子的衣角。

陶姨娘越看心里越难受,“有为,你们现在在何处安身?”

这男子叫卢有为。

“我带着艺禾如今跟着渡京布料生意的老大,知意你别担心我们,布料生意还算能混,只是艺禾是不能去学堂了,我们漂泊不定的,也只能委屈她了。”

“好,能活着就好,”陶姨娘蹲下,再摸她的脸蛋,“你叫卢艺禾。”

“是。”

她抱紧她,“当年阿娘给你取名艺禾,给你姐姐起名艺苗,是想让你们像禾苗一样茁壮成长。如今你们都长大了,阿娘的盘算也没有白费。阿娘答应你,等你长到十五岁过了及笄,阿娘一定把艺禾接来渡京。”

“姐姐是谁?”

陶姨娘看向卢有为,“艺禾怎么了,她不记得八岁那年了?”

卢有为,“知意你忘了,十岁那年她染了咳疾,喝了一年的药。后来渐渐的记忆有些模糊了,有些事也忘了。我见她忘了,也就再没告诉她。”

“没说也好,艺禾快快长大吧。”

“知意,”卢有为看一眼外头,“林矢屿那丫头你得小心点,她刚才看了锦囊。”

陶姨娘一慌,“她偷看锦囊了?”

“是,虽说锦囊什么都没有,可我还是担心你。对这孩子来说,你是她的阿娘,她不能对你有怀疑的。可她偷看了锦囊,这是个很不好的事。”

陶姨娘隐隐感觉要出事,“有为,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卢有为觉得不可能,“她可能是有所怀疑吧,至于她知道什么,我不觉得。那时候她才多大,再说,发生那件事的时候都没她呢。”

陶姨娘和卢有为卿卿我我好一会才从楼上下来,刚走到大厅,灯全灭了。

突然,三两个家臣摸黑冲进来,捆着绳子就把陶姨娘和卢有为还有卢艺禾提溜着逮上了马车。

陶姨娘吓傻了,她以为这些都是老太太的人。

马车朝林府旧宅邸速速驶去。

进了屋子,黄妈妈端着几盏烛灯进来,陶姨娘定定一瞧是赵氏,她总算是长吁口气。

赵氏把捆起来的卢艺禾也扔进屋子,“说吧。”

陶姨娘:“无话可说。”

“陶知意你嘴真是又臭又硬,”赵氏一把拎起卢艺禾,“你看看她的模样,她和林矢檬一模一样,她是你和卢有为的孩子对不对!当年你生了一对,你把林矢檬留给老爷,偷偷把这贱人送了出来,让卢有为替你养着你们的孽种!”

赵氏再逼问,“陶知意,林延吉是不是老爷的孩子,你是不是一个都没给老爷生,这些全都是孽种!”

陶姨娘冷冷的笑,“你猜啊夫人。”

“如果林延吉也不是老爷的你就完蛋了!姑娘是不是暂且不论,你是知道的,庶子也有继承家产的规矩,如果你敢乱搞,我赵烟栀绝不会放过你!”

“夫人要怎么不放过我,”陶姨娘面不改色,“夫人别忘了姜温婉。”

姜温婉。

这三个字,让赵氏冷静下来。

陶姨娘继续,“当年,姜温婉作为林府三妾室进了门,夫人和我都很清楚她是谁,她和老爷什么关系。是夫人您寻了我,说要与我联手把姜温婉赶出去。夫人怕姜温婉,她可是老爷的结发妻子!”

“她不是,”赵氏一把掐住陶姨娘的脖子,“我才是老爷的结发妻子,我才是!”

她掐累了退后几步。

陶姨娘缓缓,再继续,“当年您找我,您说姜温婉是您的倒刺,您不拔了它,一辈子都不会安稳的。当年您借有为,借我唱了什么戏,让老爷自此断了对姜温婉好的心。这事,我和夫人一样都没人糊涂,都很清楚。我是什么人,有为是什么人,夫人很早之前就领教过了。”

赵氏一个站不稳。

她没想到陶姨娘嘴这么硬。

陶姨娘继续,“当年的事,夫人与我蛇鼠一窝,今日您大费周章的把我们捆了过来,是要把我们送到老太太跟前?”

赵氏闷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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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里敢送到老太太跟前啊,她瞒都来不及。

即便陶姨娘再嘚瑟,她也终究是与她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她揭穿陶姨娘。

陶姨娘定会当场揭穿她。

她们两个,各有把柄。

陶姨娘很冷静,“夫人若是想与我闹腾,那咱们那些事,就都一起戳破吧。”

赵氏咬牙再看向陶姨娘,“你老实告诉我,林矢檬不是老爷的孩子,那么林延吉他到底是不是老爷的孩子!”

她摇着陶姨娘。

陶姨娘只是笑,一言不发。

“你说啊!”

“我也忘记了。”

赵氏有些怕了,“陶知意,这种事不可以开玩笑的,事关林家血脉,延吉是儿子啊。就算他是庶子,他都是……”

“我说了,事情太乱,我也忘记了。”

“你!”

赵氏跌在地板上。

半个时辰后,她无奈给他们松了绑,卢有为扛起卢艺禾匆匆离去。

赵氏此举太过着急了。

她只顾着去捉把柄,却不曾忘了她们之间牵绊太多了。

赵氏回了赏灯院,疲惫的躺在床榻上。她的头很疼,想起林延吉,她更是睡不安稳,“如果他真的是野种,这事就复杂了。”

黄妈妈:“夫人要不要回趟娘家?”

“趁着老爷不在得赶紧回一趟,老爷不喜欢我什么事都和母亲说,可眼下这事不说也不行了。”

黄妈妈:“老奴估摸着,陶姨娘不敢那么大胆的,吉哥儿一定是老爷的孩子啊。”

“但愿吧。”

赵氏已经觉得陶知意疯了。

陶姨娘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她心绪不宁的坐在蒲团上,思来想去觉得不对劲,“我与有为这些日子才有的联络,当时为了谨慎点,这事都是让林矢屿去做的,她又大胆的偷看锦囊,又知道有为。难不成这小丫头片子心里在盘算什么不成。”

晴儿倒是觉得陶姨娘想多了,“姨娘,屿姐儿那时候才多大啊,她从小到大,可是认姨娘您是她的亲阿娘啊。奴婢觉得,不会是屿姐儿的。姨娘与其怀疑屿姐儿,倒不如反着来,最近好好待她,也让孩子心里暖和些。”

陶姨娘听进去了晴儿的话。

她没有再打矢屿,反而是用饭前给她擦干净手,还给她戴簪子,带她去了裁缝铺子量新衣裳。

她还把压箱底绣给林矢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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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云绣鞋拿出来给矢屿,“虽说是大了些,可样子好看,又是阿娘亲自绣的。”

矢屿喜欢极了,她心里很清楚,这是阿娘绣给林矢檬的,但她还是很欢喜的穿着它,“谢谢阿娘。”

去学堂时穿,在院子逛的时候穿,给老太太请安时也穿。

赵氏哭天抹泪的回了娘家,拽着她老母亲的手哭诉了半个时辰,“母亲,当年那档子事,我和陶知意是各有把柄在手,我奈何她不得。她也不敢把我怎样,可我心里憋屈啊。母亲,我这个大娘子当的,实在是不如人。”

赵老太太叹着气,“当初你做那些事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内宅这些事只能自己插手做,不可与人为一队。当时你不听我的,总觉得我这个当娘的在害你。你看看,你以为拉了个盟友,实则是拉了一个遏制你的敌友啊。如今这事,只能忍着。”

“只能忍着?”

赵氏心有不甘,“难道女儿只能眼睁睁看着不是老爷骨血的姑娘霸占北苑,她出阁时,哪怕庶女没嫁妆,老爷都会给她备一份的啊。母亲,她不是老爷的血脉啊。”

“不是又如何,你也不敢去说啊。”

赵氏一时语塞。

赵老太太:“这事只能哑巴吃黄连先忍着了,但是,也并非完全没有法子。陶知意有孕在身,这些日子你安分点,瞅准时机,从她这个肚子上下手。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最好是把手伸向那个没娘疼的小丫头身上。这样一来,你既出了口气,还铲除了祸根,还能捎带手啊,把这小丫头一起收拾了。”

“我该如何做?”

“看稳再行动,切记不可乱来。”

有了老太太的定心丸,赵氏心里踏实多了。

她决定先忍下这口气,好好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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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郊马场第三日。

马球场迎来许多姑娘们,深秋的草还未发黄,放眼望去还是有绿意的。

伏南初和太子程几右为一队。

林延冒和二皇子程几左为一队。

他们各自骑马,在马场上驰骋,互不谦让,驰骋在马背上。

球是伏南初一竿子打进去的。

“伏小将军在外头几年,马背上的功夫是越来越熟练了啊,”林延冒牵着马翻身下来,“三竿子进三球,佩服。”

围场外的姑娘们欢呼雀跃。

有的喊着伏南初的名字。

程几右指指围场最中间的帘子,“洛苡公主在那呢,伏南初,你人气是最高的啊。这些姑娘们,可都是慕名而来。”

伏南初拍拍马背,他的额头和脸上都是汗,“太子殿下的东宫,何时再纳侧妃啊。”

四个人牵着马离场。

依着规矩,他们得去给洛苡公主请安。

程洛苡是最小的公主,是太子程几右的亲妹妹。她生一对丹凤眼,个头不高,身体瘦小。

伏南初见洛苡时,脑海里还是那个跟着他屁股后面跑的小哭包,“公主都长这么大了呀,我还记得那时候公主还是个小哭包,一哭鼻涕掉那么长。”

洛苡性子开朗,她与这些公子们也是看惯了玩笑的,“伏南初,小时候最爱欺负的就是我了,那时候我想要鸟蛋,缠着你让你给我去掏。你骗我上了墙,就是不给我弹弓,还教我反拉弹弓。”

众人捧腹笑。

伏南初:“现在公主长大了,穿着裙子,再也上不了红墙了。”

洛苡看似活泼好动,但她还是娇羞了一下。

再见伏南初,她还是会小鹿乱撞。

马场第二轮开始。

是林矢箬和林矢檬为一队,还有林老太太的外孙女刘芷秋,和何伯遥的大妹妹何清予为一队。

四位姑娘年纪相仿,打起马球来也是互不相让。

伏南初一脸就认出穿红色马球服的姑娘,“那位是伯遥兄的妹妹吧,简直一模一样啊。”

何伯遥倒是没看妹妹,而是留意到了林家两位姑娘身上,“子兮(林延冒)小字,怎么不见你那个小妹妹?”

林延冒:“她今年八岁,还来不了马场。”

林延冒摇摇手里捏着的绣囊铃铛,“我给她带这个回去玩,就当是她来过了。”

何伯遥:“你倒是很疼这个幼妹妹。”

林延冒得意一笑。

突然,围场上一阵唏嘘,“天哪!”

伏南初抬头,只见林矢檬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她的衣裙后背一块已经飞到了半空,剩下的短袄裙也掉到了脚腕处。

上半身穿的白色裹胸也赫然露在外面。

真是有够震惊的。

她衣衫不整的护住自己,哭的泣不成声。

“这是林府林大人的三女儿吧,这.....这如何是好啊......”

围场的男子驻足都盯着看,林延冒下意识一把扯下挂在围场上的长帘子翻过栏杆跑进去,再用纱帘将林矢檬裹紧。

伏南初和何伯遥也翻过栏杆下来,伏南初几步飞奔到围场后面,牵着一辆马车速速跑来,“子兮,快带三姑娘上马车。”

林延冒一把抱起林矢檬,将她塞进马车,再赶着马车速速离去。

林矢箬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围场的人继续唏嘘的议论着刚才的一幕,“裹胸都露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林大人还跟着陛下南巡去了......”

伏南初和何伯遥一脸懵的看向对方。

何清予跑上前,指指马,再指指竿子,“我们还没对打竿子呢,她的衣裳就滑走了,我还纳闷呢。结果裙子也开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远处的太子程几右丝毫不关心这些小场面,跟着洛苡屁股后面一个劲的问她,“怎样怎样,我说玉树临风吧。虽然是个武将,可人家是三品大武将,你对南初又是从小就喜欢,你若是觉得好,这事我去和父皇说。”

洛苡:“大哥怎么显得比我都着急。”

程几右做出一副无奈状,“你是不知道,南初在渡京有多少女子喜欢,有多少排队想当他的王妃呢。你要是再不抓紧点,我怕是也帮不了你。”

“那不能够,我好歹也是个公主,”洛苡娇羞一笑,“还能没个特权。”

林府这边,林矢檬被林延冒从后门抱进了北苑。

赵氏一听,喜上眉梢的往北苑赶,“怎么还有这等好事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裹胸都露出来了。真是稀奇,稀奇的很!”

“夫人得想好了,这可是丢咱们林家颜面的事啊!”

一提林家,赵氏整个人又不好了,“这个天煞的陶知意,我们冒哥儿议亲就是眼跟前的事,她是不是故意让那她这个不要脸的女儿来折腾我们赏灯院!”

赵氏赶去北苑时,林老太太也到了。

陶姨娘和林矢檬还有矢屿都跪在地上,老太太已经气到戴头额的地步了,“皇家马球会,那么多府门公子夫人们都在,你们......你们竟闹了这么一出戏,我们林家的脸往哪搁!”

陶姨娘扯着矢屿跪到她跟前,“老太太,这事定是这孩子故意的。那日是她一直拿着檬姐儿衣裙的,她定是故意的,故意把线头抽了出来,让檬姐儿当场出丑,也让咱们林家跟着蒙羞啊。”

矢屿跪在那,头都不敢抬,“祖母,孙女没有,孙女没有啊!”

第6章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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