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簪」

不受宠的庶女有什么好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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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南初伸手,轻拽她的衣角,再指指她,再指指自己,“林矢屿,我与你,做一笔生意如何。”

“生意?”

“可我没有本钱与恩公做这笔生意。”

伏南初笑而不语,“你父亲可在家中?”

矢屿点头。

伏南初接过索山递来的药膏,塞给她,“回去记得每日擦三次。”

伏南初又一把拽住矢屿往前跑,“你带我去林府。”

他拽着她。

她不明所以的跟着他跑。

到了林府,林秉生一看候在中山厅的是伏南初和矢屿时,满脑子问号的客气笑着出来,“燕北王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早就听说燕北王再有几日就要走了。我这忙着朝中差事,都忘了燕北王。今日既是来了,我这就让后厨去备着宴席。”

“林伯父先别忙,就算是要吃席面,可能这次,晚辈能吃上林府的家宴。”

家宴?

林秉生半张嘴。

矢屿也跟着半张嘴。

这燕北王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啊,就算是做生意,也没到能吃家宴的份上吧。

伏南初淡定落座,再细细品了半天的茶。

林秉生招手让矢屿退下,“矢屿你先回去。”

“哦。”

伏南初:“且慢!”

矢屿回头,不解的看着伏南初。

他起身,几步走到她跟前,冲她甜甜一笑。

之后,他伸手,轻握住她的手,将她拽到林秉生跟前。再拽着她,用手轻摁她与他一并跪下。

这一跪,吓得林秉生也险些膝盖弯曲跟着跪下了,“这是……”

伏南初行了跪礼,再扶起矢屿,“伯父,我要林矢屿做我伏南初的燕北王王妃,望伯父成全。”

“贤侄……”

林秉生瞳孔放大,深觉不妙,“贤侄,议亲一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随意提起。”

矢屿整个人都懵了。

身后的落落倒是欣喜万分,差点就跳起来鼓掌了。

伏南初:“伯父知道晚辈要出京去燕北,父亲和陛下那边要晚辈定了亲事才能出京。想必这些日子伯父也听到一些晚辈与林府姑娘走得近的风声了。晚辈今日来,是想提早告诉伯父一声,晚辈在陆文府下水救矢屿,实在是看她可怜无人在乎。矢屿今年八岁,求伯父准许贤侄所求定下这门亲事,七年后晚辈回京,自会迎娶她进伏家门。”

林秉生已经语无伦次了,“这事略微急了些.....”

“伯父不肯?”

林秉生没回话。

“伯父放心,三书六礼定亲一事都按照规矩来,过些日子父亲大人会来林府,”伏南初丝毫不给林秉生说话的机会,“可能借矢屿去别处说点事?”

“借借借.....”林秉生紧张的都结巴了,“随.....随便借......”

伏南初行礼,拽矢屿出去。

到了林府后廊下,他才松开她的手。

矢屿不明所以的跪下,“恩公,方才......”

“这就是我与你要谈的生意。”

他扶起她,“不知小姑娘可有这个胆识,与我做这笔生意。”

“生意?”

伏南初:“那日在练兵马场,你说你缺一个依靠,想借我的名讳,给你一个能依靠的身份。”

“是。”

伏南初再言:“那日你所求是伏南初的义妹身份,我思来想去,觉得义妹貌似也不能护着你。既然你在林府艰难,不如给你一个燕北王七年后迎娶的准王妃,是为更稳妥些。”

“可是小女不懂,为何是我?”

伏南初也不含糊,“因为我与小姑娘是各取所需。”

他靠近她,“我因一些缘由不能娶妻,而你又恰巧需要一个庇佑。不如咱们各取所需,你来做我应付这七年的定亲女子,我给你一个谁都不能撼动的身份,它比什么义妹强太多。它能护着你,能让你在渡京活下去。”

矢屿犹豫了。

伏南初最会揣度人心,“怎么,害怕了?还是因为只有八岁,不敢做自己的主。唉,要不我说,你也没什么大气呢。那日在练兵马场的坦荡和自信,哪去了?”

“我敢。”

她抬头,眼神无一丝犹豫,“我能做自己的主,恩公,我敢。”

她弯腰行了女子礼,“这生意,我做。”

伏南初也有些佩服她的果敢了,“好,你放心,既然是生意,定是要做好善后。七年后我会回京,到时候,这门亲事我自会想法子作废。小姑娘大可以放心,你也定不会因这门亲矢耽误自己的姻缘。”

“恩公放心,耽误了我也不怕,只要能给个庇佑,小女当牛做马,必当报答。”

“好,”伏南初长吁一口气,“既然如此,后面的礼仪一事,我都会在走之前弄稳妥的。”

“是。”

伏南初去中山厅再与林秉生说了些客套话就走了。

他前脚刚走,矢屿就被林秉生叫到了中山厅,“这事怎么如此突然,你快与父亲说说,怎么突然就,就要定你的亲事。”

“父亲不同意?”

林秉生一本正经,“伏家是为武将门,我们林家是文官。自古文武不可牵扯太多,且父亲是随太后的官,伏家是随陛下的。父亲虽说心里欢喜,可这事,怕是还得再议。”

林秉生其实很欢喜的,但是一想这些抽丝剥茧的关系,他也欢喜不起来,“你与他是怎么认识的。”

矢屿:“第一次是父亲跟着陛下南巡,那晚雨很大,女儿做了错事,险些死在半路上。那次是燕北王救了女儿,还用马车载女儿回来。第二次父亲知道,是在陆文府。第三次就是方才在街市上碰见。”

矢屿觉得这样说有些欠妥,她又添油加醋,“嗯,南初哥哥拿女儿当妹妹,他对女儿很照顾。”

矢屿从中山厅回到自己屋子,刚进去,落落也抱着矢屿转圈圈,“屿姐儿,咱们熬出头了,终于等来了这个天大的庇佑。屿姐儿,这一切太突然了,真好啊。温绣姨母踏实了,咱们都踏实了。”

矢屿萌萌的坐下,这时她的心还在转圈呢,“这一切太快了,快的我都不敢相信。”

“总之,这事一旦定下来,真的能护姑娘七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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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矢屿露出久违的笑。

是啊。

不管以后如何,至少现在是好的。

半山湖旁,林延冒与陆采薇同乘小船在湖中泛舟。

放眼望去能看到远山上隐约可见白雪。

不远处挂着卷帘的亭子下,是饮茶的老太太和赵氏。

林延冒划着船桨,湖面掀起圈圈涟漪,船身有些颠簸,他努力平衡好。

陆采薇拿着团扇,用扇子小心拨动着湖面的涟漪。

之后,她悄悄用扇子挡住脸,“你说,装作陌生不相识,真的能说过去?”

林延冒偷偷捂嘴,“自然是能糊弄过去,若是被母亲知道我与你早在学堂时就认识了,那她不得叽叽喳喳嚷的满渡京都知道。议亲一事,还是要稳妥些。再者,陆伯母那边,我还是担心。”

陆采薇用团扇掩面,“若是母亲不肯,延冒哥哥可另觅她人。”

“此生已觅良人,手持团扇,坐于对面。两人在此,金银不换。”

陆采薇甜甜一笑。

随即她又环顾四周,“那日在我家掉湖中的屿妹妹,怎么不见了?”

这时,林延冒才想起来矢屿。

他着急站起,船身不稳,他又坐回去,“屿妹妹是不是没跟来?”

“延冒哥哥三位妹妹中,屿妹妹最是可怜,往后若真当了她们嫂子,怕是有得闹腾了。”

林延冒:“有我在。”

亭子下,赵氏远远盯着林延冒和陆采薇,听到他们说话,她笑的合不拢嘴,“这事啊,只要两个孩子看对眼,就十拿九稳了。母亲,还是您老有法子,让人家双双泛舟,最是惬意了。”

“采薇姑娘家世好,与我的冒哥儿最是相配了,只要他们好,陆夫人那边,就没什么阻挡了。”

“是是是,”赵氏心里很是畅快,“我的冒哥儿寻的这陆家姑娘,当真是郎才女貌。”

这一行人回林府时刚好是用晚饭的时候,赵氏一进门,就看到中山厅支起了饭桌。

中山厅是会客厅,一般都是正规家宴才在这吃饭。

赵氏以为林秉生是为了庆祝林延冒和陆府的事高兴,“老爷,这事成了,成了。两个孩子互相喜欢,那眼神可是骗不了人的。”

“那就好,那就好。”

林秉生眼神里都是精神抖擞,“你们走到半路就没发现,矢屿没跟上?”

赵氏这才想起矢屿,“哎哟,我只顾着冒哥儿了,把屿姐儿给忘了。”

“活生生一个人,你也能说忘就忘。”

赵氏试图掩盖,“那些都不重要,老爷,陆府若是成了,咱们都安逸了。”

林秉生很不悦。

老太太回府后换了件软布料衣裳,她进来时,身后跟着陶姨娘。

赵氏白了一眼陶姨娘,她不再吭声。对她而言,陶姨娘是这件事的外人。

老太太坐下,“怎么,不让冒哥儿和姑娘们都过来?”

她嗅到了林秉生脸上的庄重,“还是你有什么别的要紧事?”

林秉生端了酒壶给老太太满上,“母亲,这是上空域龙茶,一般没什么大事,儿子轻易不会拿出来的。”

赵氏激动的端着,以为也要给她倒酒,被林秉生故意给撇过去。

林秉生连饮三杯酒,“母亲,今日是我们林家大喜日子,此喜为双喜。”

“双喜?”老太太抿了一口,“何为双喜?”

“一喜自然是冒哥儿的事,”林秉生眉毛都要飞起来了,“这二喜嘛,自然是今日伏国府公子伏南初,也就是陛下亲封的燕北王,他特意登我林府门。”

“燕北王?”老太太放下酒盅,“他来可有什么好事?”

林秉生清清嗓子,“南初贤侄说他此番回京是为提前几年定亲一事。南初贤侄……要屿姐儿做燕北王王妃。”

“谁!”

这一个字是老太太、赵氏还有陶姨娘一起惊讶喊出来的。

“林矢屿,我林秉生的幼女。”

赵氏碰到酒盅猛站起来,“怎么可能是林十八,她算个什么东西,为何会是她,怎么就会是她呢。老爷,您一定是搞错了。箬姐儿哪点不比强啊,她瘦不拉几,长得干瘪难看,她算个什么玩意。”

“你给我坐稳了,”林秉生摁住她坐下,“这是燕北王亲自登门说的话,没有半句是错的。矢屿怎么了,她哪里不好了。还有,往后谁要是再叫林十八,我拔了她的舌头!”

赵氏憋红脸,她在桌角下揪老太太的衣角求助。

老太太:“他当真要与屿丫头定亲?”

林秉生点头。

陶姨娘杵在那,不知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憋屈了。

高兴吧,至少怎么算矢屿也是她的孩子。

憋屈吧,凭什么她已经死了八年的姜温婉要独得这份荣光。

老太太老谋深算,她很淡定的坐在那,小心开口,试图把林秉生嚣张摁回去,“我们在座的四位都知道屿丫头的身份,她是谁生的,她的阿娘死在哪天。这事,高兴还为时尚早。不过是黄口小儿随意开口的话,即便他有意,也得伏老答应。燕北王王妃可不是谁都能当的,秉生可别忘了,伏老是陛下的人,而咱们林家能爬上吏部尚书的位子,背后靠的就是太后。陛下与太后向来不睦。你觉得,伏老会让他的独子,定咱们林家,还是个庶女为亲?”

这话犹如当头一棒,把林秉生拉回现实。

他一屁股坐稳,隐隐觉得老太太的话很有道理。

老太太叫林秉生去了雅至院。

老太太气急败坏,“这事你也同我说过,当时你还很理智,说什么文官武官向来不合。怎么,伏南初才开了口,你就按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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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生不解:“可是母亲之前也说过,如果和伏府结为亲家,对我们是有好处的啊。”

老太太感叹道,“我自然是高兴的,只是你别忘了,你屁股后面还挂着一个太傅大人呢。你这个岳父大人,可是太后的人。林伏两家有婚约自然是好事,只是你不能越过你的岳父大人,更不能越过陛太后。无论他伏南初怎么说,你都得原原本本告诉太后和你的岳父。”

“母亲,确实是儿子思虑不周,抛开太后和陛下,咱们林家攀上伏家这门亲,也算好事了。”

老太太:“我自是知道你的意思,这事我也拿不定注意。既然这事陛下掺和了,那你快速速进宫,去一趟慈宁宫问太后的意思。咱们林家仰仗的就是太后,不可随意胡来。”

这晚林秉生独坐到天亮,又是笑,又是长叹的。

赵氏也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心里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想起要告诉林矢箬,她急的捶胸口。

她早就偷偷看到林矢箬压在典籍下的伏南初画像了,也知道自己女儿爱慕伏南初多年。

如今,却被意外杀出场的林矢屿截胡了。

这一个夜晚,老太太喝了醒神汤都睡不着。

北苑的陶姨娘,起来又坐下,她自己都不知,这事该喜还是该忧了。

第二天早起,林秉生早早就进宫了。

太后一听,欣慰点头,“哀家与陛下多年不和,就缺这么个事。襄....,南初能与你林家定亲,哀家高兴。”

林秉生:“太后和陛下要缓和多年僵持关系,微臣的岳父大人位在太傅。按理说,这中间做纽带维系的,理应是微臣的大女儿林矢箬,她是林家长女,又是太傅大人的外孙女。太后,依微臣之见,定幼女林矢屿,不如定长女林矢箬更为妥当些。”

“那是你认为的,”太后挪挪位子,顺势侧躺,“生在帝王家,为皇子皇孙者,为高官臣子者,是为关系第一位,儿女情长为第二位。可此人是臣子,也是伏南初。他要求娶谁为王妃,都是他本意。长女如何幼女如何,都与你林家,都算他赵铮外孙女。怎么,依林大人的话,哀家还得给哀家的南初定一个他压根瞧不上的?”

林秉生吓得赶紧跪下,“太后恕罪,微臣绝无此意!”

“林大人回府,备着礼数去吧。”

“是。”

林秉生出了慈宁宫,又恢复如常了。

他高兴的哟,就连回府时的马车都是扭回来的。

这天,林府和伏府也同时炸锅了。

林府北苑,又传出林矢檬杀猪一般的嚎叫声,“阿娘,伏南初瞎眼了啊,怎么瞧上林十八了。枉我还跟着林矢箬爱慕他好几日,呸,就这看人的眼光,真是亏了我这几日的爱慕。他什么眼神啊,哪怕真要和我们林家攀附,你瞧不上我,可以去瞧林矢箬啊。她哪点不比林十八有才情了,林十八不过是咱们林府名义上的小姐身份,背地里连婢女都不如的东西罢了。”

陶姨娘倒是很不爱听这话,“如果这好事落到箬姐儿头上,那还不如是屿丫头呢。夫人的娘家赵府是何等人家,如果箬姐儿再嫁去伏府,成了燕北王的王妃,你与我,还有咱们北苑,可能这辈子都完了。”

“可是阿娘,她林十八怎么能配得上燕北王!”

陶姨娘用绣布轻打她的头,“能不能配得上,那是伏家说了算,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她把绣布收拾好,又添置了新的布料,“晌午让晴儿把这些拿出去缝制衣裳,如果这事真的成了,屿丫头那边,我这个当阿娘可得好好上点心,不能再亏待她了。倘若她有这个福气能嫁去伏府,那也是她的造化。我能做的就是待她好,给她备好一份嫁妆。”

林矢檬急切的跪下,“阿娘是不要我了吗,是觉得林十八能高攀,所以阿娘要把嫁妆,把能给的都给她。阿娘,您不要檬姐儿了是不是。”

陶姨娘被她逗笑了,“我的傻姑娘,你是阿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阿娘怎会不疼你。等你长大就懂了,如果你有个亲姐姐嫁了高门当正妻,你往后的议亲,还有阿娘能走出这后院,可全都仰仗她了。阿娘得对她好,这样才能让我的檬姐儿也被高看。你现在不懂内院这些事,都是牵一发动全身。”

林矢檬紧紧抱住陶姨娘,“只要阿娘要我就好,我以为阿娘不要我了。可是,庶女不是没嫁妆吗?”

“有没有是规定,陪不陪是人情,”陶姨娘摸着林矢檬的小脸,“庶女低嫁自是没有什么嫁妆,可若是高嫁,嫁妆不仅有,还得丰厚。这不是怕她去了婆家受委屈,而是怕那些高门娘子坐在一处比划,谈嫁妆。如果嫁妆薄,自是被议论说这家子小气,底气不足。这也是一种女子内宅的较量。”

林矢檬听不懂,但她也跟着点头。

林府赏灯院那边,赵氏把事说给林矢箬,她本来早起精神好,还拿出了新做的秧花冠子戴。

刚在头上比划,听了这事,她落寞的取下冠子,也把别在发髻上的簪子取下。

她伤神的擦拭掉新涂的指甲,“他可说何时来家中定这门亲事,母亲,这些日子家里是不是会很忙,需要女儿做什么,母亲尽管说。家里挂不挂红绸,办不办家宴,需要几桌。后厨那边若是人手忙不过来,女儿可以......”

“矢箬啊,”赵氏知道她心里难过,“你别这样了,这些事强求不来的,你要好好的知道吗。你是我的女儿,你的外祖父家是赵府啊,你是林府嫡女,他一个伏南初算什么.....”

“母亲,”她笑着站起来,手里拿的擦块越擦越快,揉搓的指甲都掉皮了,“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是大姐姐,听到屿妹妹能被定去伏府,心里高兴。”

她擦出了血。

赵氏心疼的摁住她,“林矢箬你清醒点!”

她恍惚回神,怯生生的蹲下,再抱住自己的头,“为什么,明明我没事,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母亲,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是林矢屿,为什么不是别人,为什么偏偏是她。”

指甲掉了皮,旁边的肉泛红渗出血。

赵氏蹲下,把她抱在怀里,“你这孩子就是心眼实,爱慕有什么用。这渡京男儿千千万,比他伏南初优秀的多得是啊。”

“母亲,”她眼睛是布满红血丝,“可是南初就只有这一个啊。”

赵氏一后退。

她在她眼睛里,看到了绝望。

再说此时也跟着一起炸锅的伏府。

伏闵其把蘸了墨汁的毛笔朝伏南初甩过来,“伏南初你疯了。”

伏南初的脸上被毛笔戳黑,他笑着用衣袖擦拭着,“父亲,儿子从未这样清楚过。”

第13章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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