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

武秦阳自问也是见识过些东西的，但眼前这个场面他真没见过。

幸运的是，那两个庞然大物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毕竟和那两个对比，他实在是太小了些。

随着时间流逝，武秦阳的心也渐渐沉了下来，呼吸和情绪都开始趋于平静。

“那么接下来能够去哪儿？”

这两点光芒是这无边世界唯二的异象，在欣赏完后，他似乎就没了去处。

“之前艾琳娜说这是梦……既然是梦的话，那么是有东西做出来的……”

武秦阳抬头看了一下那两光点。

如果梦主人发现了这个世界的空寂无聊，那么大抵也会来到这里？

这样想着，他便随心而席地坐下。

“会是谁呢？是人？鱼人？怪物？”

正当武秦阳疑惑之时，那看似恒古不变的沉闷天空开始开阔。

那黑色中，光线开始穿透，破开了暗沉的天空，连带着底下的点点紫雾。

“太阳。”

武秦阳即刻从地上站起，因为他看到了那个已经被抹去的杀人犯。

他已经做好了在阎王面前来回试探的准备，但这次却没有见光死。

那似是下落的夕阳，又似晨时的朝阳，光，不是那么耀眼，阳，不是那么逼人。

而在那太阳之中，他看到了一点身影的由隐化实。

她面冷，她身姣，她身六白翼，她手拿五尺剑，最让武秦阳惊讶的是她两颊两边皆有的黑点。

他认识她。

‘她的名字如雷贯耳，自西边拉斯维加斯到东边喜马拉雅，从莫斯科到圣彼得堡，由堪培拉去新德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她的善行有如圣人地行，她的大爱有如纬度无垠。’

这是纽约新闻时报在她离开美国时发表的一片感言。

咱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过多吹嘘，毕竟他跟她没啥交流，但不可否认，她在国外的影响力似乎很大。

“你的梦？这么可悲？”

武秦阳开始思考起关于商子曰的事。

她到目前为止的一生堪称为人生赢家，她生来便有着一个美满幸福且富裕的家庭、从小便有着优越的外貌与成绩、怪物出现之后有惊无险地取得人类顶点的力量与地位、现在还有着在全世界都称得上号的人脉。

就算没有那股无上的力量，那么她也可以活的很好，不管是现在还是从前。

不知道是武秦阳过于强烈的好奇心，还是他毫无遮掩的目光，她看了过来，然后举起了被称为上帝之剑五尺长刀。

登时，阳光大作。

“啧……”

武秦阳下意识用手壁挡住刺眼的光芒，然后在越升越高的温度和亮度中，他意识到了不对，但已经晚了。

“！？”

阳光穿透他的手臂与眼皮，直接废掉了他的双目，然后皮肤因为高温开始自燃。

……

“神……神啊……”

不知道过去多久，耳边的呢喃唤起了武秦阳意识。

等到他注目自身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没了人样。

他地身体此刻并非是碳与水，而是由三百六十颗闪着微弱光芒的光源组成。

而在三百六十的连线空隙之中，蓝、紫、红、白等颜色填满他的身躯。

外形依旧有个人样，但却早已不是人。

“神明……”

武秦阳的惊愕没有持续多久，他低头向下看去。

此刻的他正坐在一颗树上，这里早已不是什么荒芜之地，而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树林，而在底下低声哀求的则是一头湿漉漉的壮硕的绿色鱼人，在它的后面就是一片巨大的湖泊。

“……”

他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异常，他无法用声带发声，而那句话则是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从他身上的一颗光源上传递出来的。

“神！”

看到自认为的神明有了回应，那头鱼人立刻惊喜。

“…………崠？”

他的话语被莫名的力量强硬增加间隔。

看着神明身上的星辰闪耀，它知道神在言语，于是它更加卖力的匍匐。

武秦阳虽然听得到鱼人的话，但鱼人却听不懂他的话，在意识到这点后他就没管那头鱼人了，自顾自地跳到了地上。

我这样还是人吗？

在武秦阳的强烈意愿下，他身上的光芒开始暗淡，身上的颜色也开始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开始交融混杂。

“髃……”

站在湖边的武秦阳看着湖面倒影的自己感到惊讶，他现在又变成了被天使审判之前的人类模样。

“神！”

看到神明的瞬间变化，鱼人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

看了鱼人一眼的武秦阳没有说什么，在活动了一下身体后就往自己印象中来的方向跑去。

他无法确定火车走没走，也不能肯定火车的方向，所以他只能抓紧时间。

“神？”

看到神明转来目光后鱼人就立刻低头低头表示致敬，然后在又一次抬头时它找不到神了。

“神！”

鱼人兴冲冲地从地上站起，然后喜笑颜开的冲入湖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