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成飞」

第20章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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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浮玉,正月满天街,夜凉如洗。

这时正有一轮皎洁的圆月高挂天上。高挂在仲秋午夜漆黑的天空上。

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

一片飞云般飞起的山崖,在山之绝巅。一片平石,石质如玉,宽不知多少尺。

丁丁漏水夜何长,漫漫轻云露月光。

秋逼暗虫通夕响,征衣未寄莫飞霜。

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三更归梦三更后。

秋虫唧吱,秋露傍草。皎月之下,平石之上,萤火飞舞,一对情侣并臂依偎而坐。

金风飒爽,衣袂飘飘,就像是一对神仙眷侣。

女子荆钗布裙,长身玉立,满头漆黑的秀发,一张小圆脸,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盻兮。

女人是水做的,女子似水柔情,坐在那里却似是一条河。

男子穿一件蓝色的长衫,非常非常蓝,式样非常非常简单。高大魁梧,一张清癯俊秀的脸孔,剑眉入鬓,凤眼生威。

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俊秀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

只是脸色是一种海浪翻起时那种泡沫的颜色,又好像是初夏蓝天中飘过的那种浮云,颇显憔悴。

谁也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颜色,谁也无法形容。

这个男子的神态气质和风度也是无法形容的。

那么飘逸的一男人,那么飘逸灵动秀出,坐在那里却像是一座山。

男子似一座山,女子似一条河。

山屹立不倒,无论狂风暴雨,电闪雷鸣都无法将其摧毁。

河围绕着山,女子娇躯斜靠,螓首玉颈埋在男子宽厚结实的臂膀上,柔荑轻抚男子坚实硬挺的胸膛,另一柔荑与男子强而有力的温暖大手十指紧扣。

山镇护着河,男子强壮健硕的臂弯轻揽女子的纤腰,另一强而有力的温暖大手与女子柔荑十指紧扣。

河喜欢围绕着山,山也总依恋着河,山河就这样互相依恋着,谁也离不开谁。

眷恋至深,相互怜惜。

他们的坐姿显示出这种爱情哪怕经过再多的磨砺洗礼,它依然是岿然而立,给人敬畏感的同时却又温润如水。

女子坐在平石之上,柔情似水依偎在如山男子的怀里。她闻着男子身上的气味——男子特有的荷尔蒙粗旷气息。

她渴望在男子怀中,渴望与男子常常紧紧拥抱在一起,即使她将在这拥抱中粉身碎骨,她也在所不惜。

平石上,一只拳头大的蜗牛在草丛中爬了出来。

女子瞪大了眼睛,指着这只蜗牛娇呼:“阿龙!您快看,您看这边,好大一只蜗牛”。

男子顺着女子所指,瞧了瞧蜗牛,垂回首珍惜地嗅着女子的秀发,笑道:“素素,你太大惊小怪了,在我的故乡,这只蜗牛只能称为小蜗牛。等我们回家,我带娘子去看蜗牛,见识一下大如房子的蜗牛,某些部落用这种蜗牛的壳做房子。”

“您又思乡了”,程素素抬起头,幽幽地与男子对视。

她目光已和男子融化在一起,那不止是目光的融化,也是生命的融化,灵魂的契合,那正是没有任何力量所能分开的。

男子默然半晌,收回与程素素对视的柔情,抬头仰望星空。深邃的眼睛略带灰色,有一种凝重不可逼视的光。

遥望明月,目光投向遥远的星空,男子长叹一声道:“唉......月是故乡明。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不错,思乡的力量,的确可怕得很,这叫乡愁吧”

程素素心有不忍,勾起情郎的乡愁,此时小腹动了几下。

程素素青涩地苦笑起来,那苦笑却是幸福的,柔声道:“阿龙,小飞飞又不安稳了,这段时间他竟经常踢我,在里面打斤斗似的,那罪真不好受......”

......

“成夫人......”

......

“妈妈,妈妈,孙叔叔叫你”

程素素的柔荑被成飞一顿摇曳,中止了程素素心菲中的这段回忆。

“哦,飞飞,怎么啦?”

“妈妈,你在干什么,孙叔叔在叫你,你不答理孙叔叔,一点也不礼貌”

“哦,飞飞,妈妈在想东西,走神了,没答理孙叔叔,是妈妈没礼貌”,程素素摸了摸成飞的头,向孙世武点头,抱歉一笑。

孙世武不以为言,报以微微一笑,心道:“没有人怪你。”

孙世武关切问道:“密室幽闭,成夫人是否感到不适?我们需要出去休息一下吗?”

程素素深吸一口气,呼出一浊气,耸肩道:“孙教头,没事,有劳孙教头继续讲解”

池子里有一堆腐殖土,一个磨盘般大、陀螺形的玉石伏在哪里,表面呈碧绿色,有四条色泽鲜艳的紫褐色带,表面布满许多黄褐色的大斑块。

“这东西怎么像一头蜗牛”,成飞天真指着那物体道。

孙世武哈哈一笑道:“哈哈哈,对,对对,小飞,好眼光,给你说中了,它就是一头蜗牛,我们叫它为‘玉盘蜗牛’。”

孙世武拿出一个蠕动不停的袋子,从中取出十几条手指粗的青头蜈蚣,弄死后扔到了池子里。

磨盘般大、陀螺形的玉石动了起来,“玉盘蜗牛”伸出柔软的躯干,探出头来,观察眼前的青头蜈蚣。

成飞手舞足蹈,兴奋大声道:“大蜗牛动了,大蜗牛动了,哇,身体好粗好大呀,小飞玩过多种蜗牛,前所未见。”

“玉盘蜗牛”伸出了长梭型,柔软、光滑、水桶粗的躯体,体表呈碧绿色。触角比普通蜗牛多了一对,为三对,暗黑色,上边两对较长,约20厘米,为后触角,端部是四只葡萄般的眼睛。下边一对较短,约5厘米,为前触角,有感知。体背前端具外套膜,为体长的三分之一,边缘卷起,上有红色的同心圆线,同心圆线中心在外套膜后端偏右。呼吸孔在体前方两侧,其上有细小的红色线环绕。

“玉盘蜗牛”张开触角间茶杯大的嘴巴,吞食青头蜈蚣。

孙世武望着程素素惊讶的表情,道:“成夫人,你知道最多牙齿的生物是什么吗?”

程素素沉思了一会儿,缓慢摇了摇头,突银牙轻咬下唇,心有明悟,指着‘玉盘蜗牛’喜道:“难道是蜗牛吗?”。

孙世武深深看了程素素一眼,道:“回答正确,牙齿是动物用来咀嚼食物的必要工具,在牙齿的帮助下,我们可以进一步将食物磨碎,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减轻了我们胃部的负担。而如果说到世界上牙齿最多的生物,我们人类可能不在榜上,因为比起体型是人类数倍以上的食肉动物,人类牙齿的数量根本不足一提。通常来说,牙齿越多的生物,其体型也就越大,但像是狮子老虎等动物,虽然它们无比凶猛,体格也比人类要大很多,但大部分猫科动物的牙齿数量只有30多颗。此外,牙齿的数量还和换牙有关,鳄鱼和鲨鱼就是很好的例子,凡人通常在6、7岁的时候就换牙,此后牙齿一旦出现问题就只能拔牙或者种植牙齿来解决了。但鳄鱼和鲨鱼等动物就是例外,它们的一生都在不断地换牙,并且,每次长出来的牙齿都比从前的要更加锋利。大多数哺乳动物有且只有一次换牙的机会,但鳄鱼却能定期换牙齿,对于鳄鱼而言,牙齿就是它的武器,经过长期的进化,鳄鱼拥有了旧牙定期脱落长出新牙的能力。新牙通常会长在旧牙的下方,到长成时就把旧牙推出去,旧牙也因此掉落,而在鳄鱼的一生中,它们至少会换掉3000颗牙齿。而长寿的短吻鳄有80颗牙齿,按照每一颗牙最多可替换50次计算的话,它一共可以更换4000颗牙齿。此外,鲨鱼在拥有牙齿数量最多的生物中排名第二,据了解,鲨鱼的牙齿有5到6排,多的话甚至可以达到几十排,数量在5000颗左右。由于牙齿是鲨鱼的利器,而鲨鱼经常在捕食中弄坏牙齿,因此需要不停的更换,而一只健康的鲨鱼在十年内至少需要换掉2万颗以上的牙齿。但无论是鲨鱼还是鳄鱼,它们都不是牙齿数量最多的生物,因为拥有最多牙齿的生物其实是不起眼的蜗牛。蜗牛它的嘴巴里有135排牙齿,每排105颗,总共有14175颗牙,而一些蜗牛的牙齿数量甚至超过了2万颗。蜗牛的牙齿不是长在口腔里,而是一个类似触角的舌头上,我们称它为“齿舌”。蜗牛可以利用齿舌来咬碎泥土,挖掘地下隧道,而分布在齿舌上密密麻麻的针状物其实就是它们的牙齿,但一个人如果想要数清蜗牛一共有多少颗牙齿,恐怕三天三夜的时间都不够。”

“玉盘蜗牛”已把青头蜈蚣蚕食干净。

孙世武张开玉盘蜗牛的嘴巴,展示矩形“齿舌”给程素素,上面长着无数而整齐的大如米粒角质牙齿。

孙世武继续道:“普通蜗牛可以利用齿舌来咬碎泥土,挖掘地下隧道。这‘玉盘蜗牛’齿舌可碎石裂金,比穿山甲还利害哦,挖掘地下通道一流,这地下室就是用这‘玉盘蜗牛’挖掘的。当玉盘蜗牛’找到食物的时候,它会分泌一种唾液,这种唾液先把食物软化,之后‘玉盘蜗牛’会用自己带着牙齿的舌头把食物一撕碎了吃。‘玉盘蜗牛’在拥有硬壳保护的同时,他的唾液和牙齿也是它很厉害的进攻武器。‘玉盘蜗牛’的唾液就是我们所取第三种或说是第四种‘一转灵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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