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圣人？”

“没错，那是我于某个位面无意间一瞥的收获，那份力量的可能性不亚于天堂或是镇魂曲，因此相对于其它二者，有必要将其一并纳入组织体系内。”

“正巧遇上这次袭击，也好顺便检查一下我这数十年来的实验成果。”乔科玛盯着屏幕上已经从冰封中苏醒的女子，明明应该死去的她，此时居然脸色居然逐渐恢复了红润。

“霍德，你知道何谓圣人？”

“宗教之流，我并不感兴趣，但硬要我给出一个回答的话，那便是生前受人追随，死后被人崇拜。”

“大相径庭。”对霍德的回答不可置否的微微一笑，乔科玛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从那个世界中我听说过一种有趣的结论，所谓圣人，就是死后能引发奇迹之人，而在死后确认英发两次以上奇迹者将被教廷认定为圣人。”

“所以要借助神秘学的力量吗？”霍德皱着眉头开口道:“这方面的资料还是太过散乱了，尤其是各个宇宙之间的信息甚至还有彼此冲突的例子。”

“所以我选择建造了这小世界，一个最接近那位面的世界。”乔科玛接过话题:“同时，世界之外早已安排好了后手，即便蒂珀雷斯失败了我也可以随时处理掉他们所有人。”

“只怕她要是成功了，会不会反过来对付我们？毕竟从某种程度上也是我们逼死了他们夫妻俩。”

“霍德啊，思虑周到的确是是个优点，但你能思考到的可能性，我又咋可能遗漏。”乔科玛说着笑容有些骇人:“至少作为预备圣人培养的她，是绝对不会反叛的。”

霍德看着乔科玛阴鸷的侧脸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又怎么会不清楚这一点，只是近乎父女的二人落到这番地步，他也不忍看到。

……

许多年前，那时候的卡巴拉还并未成立，所有的不过是追随于凯特的乔科玛一人，而伴随着凯特对命运的屡次修改，一步步以夸张姿态不断登上更高层面的他已经是乔科玛难以企及的存在。

而也是在那时，乔科玛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已经失去了价值，只剩下了一线可能的危险，于是出于自保的心理，他提议建立一个专门为凯特提供研究与相应技术的组织。

而一路攀升的凯特也清楚自身力量彼此冲突难以掌控的隐患，于是同意了这个计划。

于是乔科玛便得以借此发挥，从最初的奠定者马尔库斯一直到足以称之为卡巴拉一壁的切塞德，作为武装力量的五芒星以及中层管理阶级的首脑，可以说乔科玛完成了整个组织结构的框架建设。

只不过由于必须让凯特看到他们存在的价值这一点，他不得不将组织的重头全都集中于耶索徳所管辖的研究院，也因此疑心极强的他在争得凯特同意后，将耶索徳一席改为能者任之，但他没料到凯特更进一步将所有席位一并改之。

这让乔科玛越发清楚自己等人不过是随时可以替换的零件，也是从那时起乔科玛对于组织的控制欲也愈发变态般地加重。

包括但不限于作为助手被他直接从五芒星提拔的霍德，他从其他世界找来的新人杰布拉。但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满足，最终他盯上了剩下的席位。

可以说也还在那时他确定了人造圣人的计划，将那个试验品同时作为十源质的一席，如此一来他一人就占据了近半的席位，整个卡巴拉几乎就是他的一言堂。

只是作为圣人预备人选的对象，他却派人足足寻遍了数千位面结果反倒在自己的组织内找到了。当然，之所以人选如此稀少的原因就在于他过于苛刻的要求。

比白纸还要纯洁的善良，以及在明白了卡巴拉背后黑暗，却选择接受而非反抗的这份慈悲。

既要如圣母一般包容一切又要如圣子一般选择甘愿为其背负罪孽。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这位人选必须百分之百处于他的控制之下。

于是当初那个没有名字的无名小女孩就成了如今的蒂珀雷斯，被赋予了一个虚伪的名讳以及注定痛苦的人生。

但即便如此，在霍德映像中，那个女孩一直到如今为止也往往以笑容示人，曾旁观过乔科玛的教程内容，因此他清楚那种笑容并非训练的产物，而是希望借此多少抚慰他人内心的祈愿。

哪怕被迫在这充斥着冰冷与野蛮的世界，那个女孩的善良无异于在黑暗中点燃一支火柴，最终的结果便是被那些厌恶光的驱逐蹂躏，被苛求光的彻底夺走撕碎而后吞没。

然而令霍德意外的是，她的选择是将自己点燃，即便清楚自己改变不了什么却依旧没有怨言地去履行自己的内心，即便她的光芒转瞬即逝，即便看着她逐渐憔悴的模样霍德也第一次产生违背乔科玛命令的冲动。

可以说即便是乔科玛也惊讶与对方是如此地符合自己的期望，就仿佛那位悄悄替自己牵来了一束命运一般。而每次想到这种可能，乔科玛便愈发能下定决心献祭这名对自己而言近乎是女儿一般的存在。

只是最终蒂珀雷斯没能如他所愿地在燃尽自身后成为引发奇迹的载体，没能成为他近一步掌握圣人遗体力量的道具。

原因就在于那柄失职的利刃——比纳，或者说最初的内扎克。

不用询问，霍德也清楚这次比纳同样必须死的理由，他违抗了乔科玛的意志，就如同此前所有被派去和里奥他们战斗的人一般。

比纳曾有过一个朴实的名字李二狗，但作为某个中古时代世界的农民，他的名字没有任何意义，即便是死了他将来可能存在的子孙也没钱替他修建一座坟墓。

更别说他们全村就没有几个识字的，李二狗的名字来源也只是因为他母亲怀他的时候，他父亲将家中一老一小一对狗母子炖了给他那长期营养不良的母亲续命。

但即便如此在他出身之后母亲也没能支撑多久便撒手人寰，只留下他和一堆大多活不到成年的兄弟姐妹以及那个同样面黄肌瘦的父亲。

可以说在他的印象中，人和其他动物没什么两样，都是在死线上挣扎着，于是乎小时候为了能活下去，他无师自通的学会去山里捉虫，去河里摸虾。

在他长大以前他的嘴中进过不少食物，泥土、树皮、青草、谷物，昆虫、老鼠、麻雀、邻家早夭的孩子、自己的兄弟姐妹、坟墓中的陌生腐尸、以及他的父亲。

可以说在那些浑浑噩噩地日子中他所能记得的便是吃，至于吃的是什么他并不在乎也没有能力在乎。

长期在饿死边缘徘徊的他除了身体，恐怕没有一处符合人类二字。而在那样场景下长大的他也同样对自己的同类不带有一丝感情，对他而言，兄弟姐妹也好其他活人也罢，就是预备食物而已。

在迟迟等不到人死的日子里，他也曾亲自加速过一些必然发生的事情。当然那些贫瘠的田里早因为连续的干旱颗粒无收，至于旱灾持续了多久，他并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至少有十年没有尝过谷物的味道。

最终，在卡巴拉的人偶然进入这个世界发现他时他早已饿昏在村门口，即便是现在他记得也只有那几句:

“他*人吃人的村子！晦气，全村就剩这小子命大还活着。”

“有些奇怪啊，其他人的尸骨中都检测到了脘病毒的存在，为什么这小子没有一点海绵状脑病的迹象？”

“*，这小子身上不会有抗体吧？这不发达了？”

在一大堆他听不懂的名词下，李二狗被带到了卡巴拉内，也是在那里从一开始的脘病毒抗体再到之后成为完美的杀人机器，李二狗这才抛弃了那个他自己也不会说的名字。

成为专属于乔科玛的利刃——内扎克。

《冰封地狱（hell freezes over ）》来自老鹰乐队的专辑。

老鹰乐队（eagles）是20世纪1970年代早期成立于美国洛杉矶的一支摇滚乐团体。拥有7张专辑与29支单曲。依riaa统计，eagles1976年发表的精选辑eagles/their greatest hits 为美国史上销量最高专辑，超过2900万。而在滚石排出的史上最伟大500张专辑，他们另一张专辑《加州旅馆》（hotel california）位于第37位。1998年，老鹰乐团被迎入摇滚名人堂。乐团于1980年一度解散，而于1994年重组，发行了hell freezes over，并开始在各地进行巡回演唱，依然获得了大量乐迷的支持。老鹰乐队于2007年推出全新专辑《long road out of eden》。

2019福布斯100名人榜排名第8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