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女儿行」

战旗飘荡望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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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旗飘荡望襄阳

浩然救人心切,接了周立文的号令,即刻便要出发。如果喜欢本小说,请推荐给您的朋友,本来在京城的日子也还算舒心,此时却忽要浩然领兵出征,先不说浩然以前毫无经验,但只是这么神色匆匆的,就叫人好生迷惑。然而两人问,浩然也不答,只是自顾自的收拾行装。

叶莞翎本来大婚降至,知道与浩然相聚时日无多,心中郁闷压抑,无处排解,只恨不得把一天掰成一年来过,时时刻刻守在浩然身边。此时周立文又忽然支开浩然叫她去襄阳打什么仗,更是火上浇油。她几次三番找过周立文理论。然而周立文胸中丘壑已定,叶莞翎几句话,便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咚!——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门外大街上更夫响亮的声音在浩然耳侧回响。已是过了三更天,浩然翻了个身,却仍是睡意全无。一闭上眼睛,各种各样奇怪的画面便浮现在眼前。小时候的悠闲,父母的慈爱,雨夜的恐怖,少林寺学艺的艰辛,明空大师的谆谆教导,无一不在眼前。浩然忍不住心中狂跳,也许这次南下襄阳,不仅仅是攻一座城池那么简单?浩然隐隐有种说不出的不祥的预感,她仿佛见到小叶子凤冠霞帔,满眼幽怨的上花轿,进宫,行大礼;又似乎看见了谭雪莹,但却那么模糊,看不清楚脸,任自己放声大喊,她却是毫不理会,兀自前行,越来越远,最后终于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茫茫天地之间。

浩然被自己唬得身上汗津津的,当下睁大双眼,再也不愿意闭上。但是,黑暗的屋子,睁着眼跟闭上眼又有什么不同呢?那股阴气森森的寒意仍是扑面而来,或许,不是天气本身,也不是黑暗本身,而是浩然自己心中的恐惧?可这份恐惧,又源自哪里呢?

浩然紧紧拉住被褥,肌肉紧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浩然只感觉自己的身子在不停的往下陷,陷入一个泥潭,一个不见底的深渊,永无回头之日,只有任由摆布,随风沉沦。

“砰砰砰……”一阵急响将浩然拉回现实。是更夫打更么?浩然自问了一句,还是黑白无常来索魂的?浩然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拉起被褥捂住脑袋,尽量不去听,也不去想。过了好久,那声音又响起,浩然惊魂初定,这才听清,是敲门声。浩然长舒一口气,翻身下床,还未穿上鞋子,叶莞翎已是破门而入,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浩然床边道:“睡这么沉啊?我敲门敲了好久了。”

浩然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双目无神的看着叶莞翎,也不说话。叶莞翎见得浩然如此,惊慌道:“薛浩然,你怎么了?”说着便去拉住浩然的手,只觉她指尖冰冷,掌心全是汗水,不觉关心道:“薛浩然,你病了么?怎么这样?是担心明天出征?还是……”

浩然不等叶莞翎讲完,已是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口中仍是半个字也没有。叶莞翎娇嗔一声,这是浩然第一次这么主动,这么直接的抱住自己。叶莞翎登时一阵意乱情迷,她心中虽然迷惑,却也不愿离开,甚至不愿意再出言打破这和谐的宁静,因为一切都那么自然,她只愿就这么纠缠下去,永无尽头。她们就这么默默的互相抱着,直到叶莞翎察觉到浩然背后中衣全部湿透,寒气透心凉,才开口惊呼道:“浩然,你怎么身上都是湿的?怎么回事?”她说着揽过浩然颈项,抵住浩然额头道:“你额头发烫啊!定是着凉了……我给你找个大夫来,你等着……”

浩然抱紧叶莞翎,开口道:“别去……”只是两个字,却有着巨大的魔力,一下子将叶莞翎吸在浩然怀中,再不动弹半分。

“你背的什么?”许久,感觉到怀中人背后背着一个大包袱,叫浩然抱的好不舒服,忍不住松开手取下她的包袱,开口问道。

叶莞翎这才恍然道:“对了对了,正事呢!”说着拍了拍那包袱道:“这是我收拾的行礼,我要跟你……跟你一起去襄阳。”

浩然心头的阴霾暂时搁下,笑道:“你怎么能去呢?就算我带你去了,你爹也会把你捉回来。别说是襄阳,就算是天涯海角,他也不放过你呢。”

叶莞翎脸上一热,说道:“那咱们就不去襄阳也好啊,就去个我爹找不到的地方,哪怕是天涯海角……”

浩然面露难色,徘徊了半晌,闭目道:“小叶子,你信我么?”

叶莞翎惑道:“怎么今日你这么怪怪的?是有什么事么?你跟我说说,我帮你想办法啊!”

浩然只微笑道:“我很好,你只要答我便是。”

叶莞翎歪头看着浩然,心道:“信,当然信。我若连你都不信,那我还信谁呢?我愿意信你,只愿信你,永远信你。”嘴上却笑道:“嗯,半信半疑吧。”

浩然星目一瞪,竟一时语塞,却迎上叶莞翎调皮的眼神。浩然笑道:“呵,也罢,就用你那一半的信任也好。在京城等我攻下襄阳。你爹答应了我,只要我攻下襄阳,你就不用再嫁到宫里了,你就不用被那紫禁城禁锢着了。你就自由了。”

叶莞翎唏嘘道:“那你要万一攻不下呢?”

浩然扔了叶莞翎的包袱,再一次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道:“我没想过。不可能输的,你说是么?你不是一半信我么?那也就够了。”

叶莞翎慢慢坚定下来,说道:“其实……其实刚才我是想说,咱们不要去理那么多了,直接跑了吧。我根本就没打算跟你一起去襄阳,咱们……咱们坐大船去海外,总有我爹找不到的地方,好不好?浩然……”

“不可!”浩然不假思索的出口反驳道:“你爹当时用阴阳玄石救了怡萱的命,这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周大人对我不薄,所以,为他攻襄阳,为他打天下,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甘愿。再说,我也答应了周大人,不可失信。可是……我却不能看你白白葬送自己的一生。小叶子,攻下襄阳,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我既报恩,又救了你,何乐不为?”

叶莞翎心凉了一半,已带着些许哭腔颤声道:“那……要万一输了呢?我怎么办?你就想着为楚小姐报恩,为你自己守信,就没想过我么?你以为打仗是闹着玩的么?你若输了,又或者,你迟了一步,又或者,你有个闪失,我又当如何?我爹……我爹他是在利用你啊!利用你报恩的心,他……他……”

浩然收紧双臂,抱得更紧了些,摇头道:“小叶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小叶子,我去襄阳,去打仗,赢了,我要你爹光明正大的放你自由,输了,我凭一己之力,也要把你从宫里救出来。总之,我不会让你嫁进宫去的。到时若你爹有气,就让他冲着我来好了。”

叶莞翎抬起模糊的双眼,问道:“你……当真?”

浩然郑重的点头道:“真的!千真万确。”

叶莞翎摇头道:“不,不是的……”

浩然愕然愣住,焦急的叫道:“小叶子,你果真这么不信我?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闯的,还怕一个紫禁城?”

叶莞翎破涕而笑道:“你知道你错在哪里?”

浩然狐疑的摇头,叶莞翎敲了浩然的脑门道:“糊涂!薛大将军,就你这样还要打仗么?不知道同仇敌忾么?不知道人多力量大么?不会是凭你一己之力的,还有我叶莞翎大侠呢!我肯定会帮你,把你那小叶子救出来的!”

浩然莞尔,也不觉轻松了下来。眼前这个女子,也许真是她的福星,她的一根金钗,救了自己,也救了雪莹,她的一个命令,救了若焉,她的一块石头,救了怡萱。可是,医者不自医,她救了那么多人,却救不了自己,这也许就是命运给她开的玩笑呢。命运?人的命,天注定?不对,命运应该自己掌控。小叶子,应该有她自己的自由,有她自己的人生,而不是作为周立文的一枚政治棋子,困在深宫,只能仰望着蓝天,徒羡着翱翔的鸟儿,身不得自由。浩然想到此处,更是信心十足,超然洒脱,气贯日月。这信心,淹没了刚才的茫然,淹没了没来由的恐惧。她徐徐起身,站在窗前目视远方,沉声道:“小叶子,你等着,捷报传来的时候,就是你获得自由的时候。”

十年学艺,几年的江湖磨砺和这一年相府的韬光养晦,终于叫这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孩磨炼成长了,此时的她,不再是那个窝在父亲怀中撒娇的大小姐,也不是一心只想学武报仇的顽童,更不是初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小窥天下英雄唯我独尊的轻狂少年,现在,她锋芒内敛,颇具城府,审时度势,稳重扎实。只是那为情生,为情死的性情依旧,那份少年侠气,慷慨正义的火气犹存。琴心剑胆,快意恩仇,死生与君同,一诺千金重。曾几何时,她满心羡慕的巾帼英雄,憧憬着有一天,自己也能壮怀激励,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做到了。她心中再没有迷惑,再没有害怕,认定了方向,只管风雨兼程的前进,只管劈荆斩棘的奋斗。

叶莞翎就这么痴痴的看着浩然,竟忽的生出一股子朦朦胧胧的景仰之情,那是交织着爱与痛的复杂的情愫,寸寸柔情,盈盈粉泪,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究竟是怎么回事,叶莞翎一时间眼前恍惚,竟觉得浩然的身影变得有些模糊起来。叶莞翎心中一慌,上前紧抱住浩然道:“不论输赢,你都要回来。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只有一个月……”

次日行军。浩然握着周立文的虎符令箭,带着一队一千号人的亲信骑兵前行。周立文早已上书皇帝,以换防调度为名,叫浩然从开封、南阳各领兵五万,南下襄阳。此时滕鹏飞已升任陕西都尉,由他率领西安、汉中的十万精兵,在南阳与浩然十万人马汇合,直捣襄阳。

这日浩然行到开封,点齐了人马,五万大军,启程南下。浩然骑马走在前面,看着这汴京古都风貌,不由得想到十几年前自己与薛秦、清儿一起在这里吃小吃,逛大街的情景,不禁无限感伤,十年弹指一挥间,真是时光如梭。也不知清儿在那边过得怎样,伯伯还在人世么?浩然记得当年来开封时,清儿最喜欢吃的便是那第一楼的灌汤包子。好像总也吃不够的样子。浩然也喜欢,可是嫌它太油腻,吃不多,便把自己的全给了清儿吃。至今清儿那副嘴馋的样子浩然还记忆犹新。叹只叹,人生无常有遗恨,悲只悲,物是人非泪如雨。于是浩然叫将士们先走,自己上开封第一楼买了几大蒸笼的包子放在桌上,香味扑鼻,可再也没有人来吃了。

“大人,大人,给小的点吃的吧……”

浩然回过神来,但见身边站着一个十来岁的男童,衣衫褴褛,满脸油腻的,双手耷拉在腿侧,少气无力的样子,一双乌黑的眼睛贼溜溜的盯着浩然桌上的包子,不停的吞着口水,很迫不及待,好像浩然不叫他吃,他便要去抢一般。

浩然笑道:“嗯,过来坐下吃吧。”

那孩子大喜,一个屁墩儿坐下,伸出脏手抓起包子就吃。那包子本来刚出炉,烫得厉害,他却也不理会,烫了就吹吹手,或者在耳朵上捏几下,头也不抬的继续吃。

浩然上下打量着这孩童,见他吃的香,嘴角不知不觉的露出丝笑意,好像看到清儿吃包子的样子,可是清儿可比他优雅多了,也好看多了。浩然就这么出神的看着他,直到他把几笼包子全部吃完。

浩然笑道:“你几天没吃东西了?饿成这样?要不要再叫几笼?”

那孩童满意的摸了摸肚子道:“哦,免了免了。只是,光吃包子,叫人不爽,若是有杯茶来吃,就再好不过了。哎,只可惜现在我是庸人,饭后饮茶,以水解渴,却不能好好品茗。”

浩然吃了一惊,那孩子脚上的鞋子都是破了洞的,露着脚趾,料来是一个小乞丐的,却是出语不凡。浩然不觉来了兴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家中还有亲人么?”

那孩童蹙眉道:“虽说你给我吃了东西,但也没必要问这么多吧?你放心,知恩图报的道理,我懂的。不会白吃你的。”

浩然大笑道:“小不点儿,你还真是有点意思。好,要喝茶,要喝什么茶?”

孩童一听浩然问他,登时摆起架子来,扬起小脑袋,趾高气昂的道:“我只吃春茶普洱的春尖。”

浩然哑然失笑道:“你这孩子,莫开玩笑啊!现在是大冬天的,要我哪里给你找春茶去?而且还是普洱?”

那孩童也是一笑,满脸狡猾的神色。浩然只觉与这孩子似有种天生的亲近之情,当下叫了一壶信阳毛尖茶,一人一杯吃了。后又向小二讨来一盆水,给他梳洗一番,出去买了一套新的衣服鞋帽。当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那孩子打扮一番,倒也是个风灵俊秀的人物。只是浩然问他家世姓名,他一概不说,浩然本有要事在身,也没再多问,只给了他些碎银子,叫他自己回家。倒是那小童接过银子问道:“大人叫什么?家住何处?将来我去还你银子。”

浩然摸着小童的发髻笑道:“好的,我叫薛浩然。我没有家,天下处处是我家。你若找得到我,再还不迟。”

小童眼睛一亮,兴奋道:“大人也姓薛?在下也姓薛呢!那还不是有缘么?那……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说罢长袖一挥,头也不回的走了。

浩然微微一笑,他明明是个小孩子,却偏要学着大人说话的口气,老气横秋的,叫人忍俊不禁。浩然正自出神,身后一人,躬擐甲胄,跌跌撞撞的跑上来道:“浩然,你怎么还不走?我们找不到你,急死了。”

浩然笑道:“哎,胆子不小啊!敢直呼本大人名讳,该当何罪?”

小兵鼓起嘴巴,瞪着浩然道:“直呼你名讳,我还出手揍你呢!又如何?”说罢右拳一挥,朝浩然心口打来。

浩然眼急手快,拉住小兵的手作揖道:“好了,我单独行动,向楚大人赔罪啦!咱们这就回去。若焉呢?”

那小兵正是怡萱,那一身铠甲穿在身上,松松垮垮,别别扭扭,要多不合适有多不合适。怡萱、若焉随浩然南下的事,周立文自然一清二楚,他一心拉拢浩然,也不再阻止。随行的一千亲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是公开的秘密。怡萱扶了扶大了几号的帽子,露出明眸答道:“若焉她,在车里等着呢。我还另潜了几个人去找你呢。”

浩然颔首,敲着怡萱的头盔道:“回去把衣服换了,打扮成我的随从便是了,这盔甲真不合适你。”说罢带着怡萱策马追上大队人马,也没再在开封逗留,继续前行。

行军不比浩然独行,走走停停的,行得数日才到南阳府。军队在南阳整顿一日,浩然重新归了编制,合编成十万人的大军。此时南阳府的都督正是当年与浩然起过冲突的曹瑾。浩然封他左先锋,依旧统领南阳五万大军。曹瑾本是一员老将,官至正三品。此时却忽然归浩然区区一个七品参军调配,心中大为不服。浩然更是心急如焚,生怕耽误一刻钟,便贻误了战机,失去救叶莞翎的机会。当日,滕鹏飞率领的先锋三万大军也刚好赶到。浩然大喜,十三万军队在南阳安营扎寨,蓄势待发。

当晚,浩然、滕鹏飞、曹瑾和其他一干人等聚在军营中,研究战略。滕鹏飞摸着颚下的髯须道:“自古襄阳、樊城唇齿相依,一衣带水,分据汉水南北,互为犄角之势,扼守长江。如今我们要攻襄阳,必先拿下樊城,断了襄阳的后援,才是当务之急,事半功倍。”

浩然目视地图颔首道:“滕将军所言极是。攻下樊城,襄阳便唇亡齿寒,不攻自破。可是,可是这次攻城,事关重大,不可拖延过久。滕将军,你说要先攻下樊城,再打襄阳,大概要多久?”

滕鹏飞想了良久,才道:“襄樊二城地势险要,有长江天堑做天然屏障,端的易守难攻。要想尽快攻下,除非有通天妙计智取,若要强攻,最少也要大半年吧。”

浩然心中一沉,说道:“不论如何,一个月要拿下襄阳。兵之情主速,乘人之不及。不过,现在敌人虚实,我们还没有摸清楚,也不可妄下结论。明日我领三十精锐步兵,乔装入襄阳,先探一下情形。然后……”

“薛将军做梦么?一个月攻下襄阳?你当我们是神仙?”曹瑾满脸不屑的看着浩然道。

浩然敛色道:“不错!就是一个月。曹将军为难?”

曹瑾只管自己坐下道:“何止为难?简直不可能!”

浩然肃然道:“那好,曹将军既觉一个月为难,那就二十天。”

曹瑾大叫道:“薛将军!你什么意思?”

“半个月!”浩然不带一丝感情得道。

曹瑾胸口似要炸开一样,拍着桌子叫嚣道:“薛浩然!你……”

“十天!”

“薛浩然,你存心跟老子作对么?还反了你了?”

浩然微微一笑,道:“反的人是曹将军吧?现在我是副帅,你不过是个先锋。你若再敢胡言乱语,扰乱军心,休怪我翻脸无情,军法处置。”

曹瑾满肚子火气,但浩然说的却是句句在理,叫他反驳不得,只压住怒火,立在原地。

滕鹏飞略带赞赏的看着浩然心道:“不过一年不见,此人气魄定力更胜当年。”当下说道:“曹将军说得也有道理。薛将军,用兵最忌急躁冒进。还是等探了敌人虚实再作决定不迟。”

浩然心中好笑道:“好你个滕鹏飞,叫我唱黑脸儿,你来做好人了。”

众人散去,军帐中只剩滕鹏飞与浩然二人。滕鹏飞笑道:“薛浩然,你来了就给曹瑾一个下马威啊。有你的!”

浩然摆手道:“哪里。不过曹瑾一向对我不服。要么,我将他收拾的服服帖帖,为我所用,要么,就要除了他。军心不定,就如一盘散沙,风吹即散,如何能成大事?”

滕鹏飞竖起大拇指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薛浩然,你果然了得。丞相当真没看错你。”

浩然笑道:“滕大人,其实我这次急着用兵,实在是为了……”

“为了小姐。”滕鹏飞踱步道:“丞相都跟我说了。其实是丞相有意锻炼你。又怕你年轻,将士不服,叫我挂名。这次我名为主帅,军中大事,丞相要我放手交给你去做,只叫我一旁相助你。起初我还不放心,今日见了,我倒是有一半放心了。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军队什么最重要?不是人数,也不是精妙的兵法。而是这股团结的士气,有了这股气势,才可以一当十。哼,曹瑾,他若敢反,就地正法。”

浩然感激的看了滕鹏飞一眼,却不知说什么好了。也可以txt全集下载到本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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