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谁还不是个搞异术的」

第9章晕厥之后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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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锦花眯着个眼睛,一脸苍白、面如土色,毫无一点儿气色可言。

她模模糊糊地躺在欧阳子渊的怀里,出于本能地轻声细语道:“欧阳远……”

上官锦花使尽九牛二虎之力地直起身子、挺起腰板,很是费劲儿地从床上坐起来,进而腾出一只手捂着脑袋,微微摇头晃脑,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不过仍是好一阵头晕目眩、头昏脑胀,仿佛是有成千上万只苍蝇在耳边转悠转悠似的,一直在“嗡嗡嗡”的吵个不停。

她的口中止不住地发出一丝又一丝奇奇怪怪的呻吟,似是疼痛难忍、倍受煎熬。

欧阳子渊赶忙下床给她倒了一杯热水,以备她不时之需。

上官锦花接过热气腾腾的纸杯后,挣扎着表情,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嘶——”的一阵声响,进而稀里糊涂地喃喃自语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欧阳子渊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而后理直气壮地反问道,“我还想问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我才刚一进来,就看到你晕倒在浴室里。要不是我对你施以医术,你怕是惨死在皇冠度假酒店都无人知晓。”

“我?晕倒在浴室?”上官锦花伸出一根手指头指了指自己,眼神当中满是茫然之意,手足无措的样子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连目光也是逐渐变得空洞呆滞且无神。

其小小的脑袋装着大大的问号,只觉得如坐云雾、不明所以。

上官锦花的神色愀然、面色凝重,简直难以用言语去形容。

她稍稍低头,眼神不自觉地向下瞥,进而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大脑飞速运转,飘忽不定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来回转动,迷离的眼神止不住地瞥向四面八方,好一番深思熟虑、权衡利弊过后,就跟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似的,眼神当中闪过一道亮光。

上官锦花猛地把头一抬,一眼就盯上了床前的欧阳子渊,而后眉头一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诶!不对啊!我晕倒在浴室,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是我救的你,我当然知道了!”欧阳子渊相当自然地脱口而出道。

上官锦花面露难色、满脸愁容,脸上的神情可谓愈发难看,进而一手伸出两指,来回摩挲着下巴,并情不自禁地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狭窄的缝隙,虎视眈眈地凝视着欧阳子渊,而后用一种暗藏杀机的语气,冷冰冰地质问道:“那我房间的大门紧锁,你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我……”欧阳子渊微微张开的嘴巴显然还是要说些什么,但后来出于种种顾虑,脸上的神情便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进而欲言又止、如鲠在喉,伴随着喉结的一阵蠕动,这话到嘴边,竟还自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到最后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欧阳子渊的笑容逐渐消失,表情逐渐凝固,进而就跟翻书似的突然变了脸色,当即就意识到了一丝情况的不妙。

欧阳子渊勉勉强强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这一时半会儿的,竟是好一番无所适从。

上官锦花的眼睛一闭一睁,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进而伸出一根手指头猛地指向欧阳子渊,如梦初醒、恍然大悟道:“好啊!你竟敢偷偷闯进本小姐的闺房!竟使些下三滥的术法,难怪你学不会你们欧阳世家的正统绝学!本小姐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不然你这登徒子还不知道要如何的变本加厉!”

欧阳子渊一听,顿时就慌了神,进而惊慌失措地连连后退,一面双手合十,连连呈现出拜佛的姿势,一面忧心惙惙、惶恐不安地苦苦求饶道:“诶!别别别!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救您一命的份上,您就行行好,功过相抵,放过我吧!更何况我深夜前来找你,本就没有冒犯之意啊!”

上官锦花的眉头紧锁,好似荆棘丛生,忽然怔在原地不再动弹。

因为上官锦花细细想来,倒是觉得欧阳子渊说的颇有一番道理,这小子平日里看起来虽然吊儿郎当、漫不经心,还时常口无遮拦、出言不逊,但实际上却不会做出格的事情,而且还几次三番地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倒也算是心地善良、为人忠厚。

上官锦花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不禁露出一副首鼠两端、进退维谷的纠结神情,进而于胸膛之中吸足一口气,一手握拳,置于嘴前刻意咳嗽了两声,摆出一副庄严肃穆的样子,而后若无其事地把杯中之水一饮而尽,好不快哉,“罢了,看在你营救有功的份上,本小姐尚且不与你斤斤计较。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当真胆敢对本小姐有非分之想,本小姐绝不宽恕!”

“诶!好嘞!好嘞!”欧阳子渊嬉皮笑脸地连连点头答应,但心中却又是一阵迟疑。

只见他的神情一下子变得认真严肃起来,进而忧心忡忡、惴惴不安地问:“对了,上官锦花,你对你方才晕倒在浴室的事情,当真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吗?”

上官锦花嘟囔着嘴,愁眉苦脸地摇了摇头,在思索了好一会儿后,一脸懵圈地如实相告道:“没什么具体的印象……我只记得我当时正在沐浴,洗完之后不知怎的,忽然觉得眼前一片天昏地暗,再有印象时,就见到你了……”

“怎会如此?”欧阳子渊疑惑不解地追问道,始终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这根本说不通啊……莫非是有人像我一样,偷偷潜入你的房间,暗算了你?”

“应当不会。”上官锦花平心静气地摇摇头,镇定自若地矢口否认道,“若是有人潜入我的房中,我肯定会有所察觉才是,绝对不会遭人暗算,更何况我平生从小到大,又没得罪过谁,谁会与我有仇呢?我初来乍到的,除了那几个约术局的术士,跟其他的闲杂人等也是少有往来。”

欧阳子渊稍稍皱眉,一时之间,思绪万千、浮想联翩,“竟是如此?那这一切就都说不通了呀……”

他板着一张冷漠无情的脸,愁眉不展地反复思索,却是始终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当场面一度陷入了沉寂当中,就连空气里也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万马齐喑,周遭安静得有些可怕,甚至静得只能听到在场两人沉重的喘息声。

原以为现场会一直这样万籁俱寂下去,但到头来还是由上官锦花率先打破了这份沉寂道:“哎呀!好了!你就不要想这么多了!兴许只是本小姐这几日玩累了,加上浴室里蒸气升腾,有些闷热,所以才会一时不慎而晕厥过去。”

欧阳子渊无比沉重地发出一声叹息,身心交病、心力交瘁地妥协道:“好吧……”

上官锦花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番状态,整理了一番情绪,努力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在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过后,才略显娇羞地言归正传道:“诶,这话又说回来了。你深夜前来找本小姐,所谓何事啊?”

“哦!”欧阳子渊匆匆反应过来后,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道,“其实也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我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觉,所以才想着来找你聊聊。”

“聊聊?”上官锦花的小脸一红,有意无意地旁敲侧击道,“那不知……你想聊些什么呢?”

欧阳子渊长叹一口气,愁眉莫展、怅然若失地问:“你既知晓欧阳剑荣,那你又可知晓昔日与之交锋的异术家?”

“异术家?就是深藏不露、修炼邪术的那个?”上官锦花试探性地问。

“嗯,对,就是他!”欧阳子渊就跟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眼睛倏的一亮,进而斩钉截铁地加以肯定道,“此人你可了解几分?”

上官锦花力不从心地摇了摇头,毫不避讳地如实相告道:“一无所知……”

欧阳子渊从满怀期待到大失所望,不禁灰心丧气、黯然神伤,就跟遭受了什么重创似的,半天抬不起头来。

上官锦花长舒一口气,而后竭尽所能,振振有词地尽数告知道:“异术家是他对外界的自称,约二十年前将欧阳剑荣一击毙命后,便是再也不见踪影。这二十年间,他从未抛头露脸过,所以才能够渐渐淡出大众的视线。虽说异术家杀死欧阳剑荣的事情曾风流一时,但近些年来大家却是在不知不觉中将其忘却,就好像这世上根本没存在过这人一样。不过这些也是我听长辈们所提起的事情了,至于其中的具体缘由,我当真是无从知晓。”

欧阳子渊摆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臭脸,失魂落魄、垂头丧气地叹息道:“也许有些人会把这些忘得一干二净,但有些人却是会对此刻骨铭心、毕生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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