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谁还不是个搞异术的」

第10章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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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锦花若有所思地默默颔首,撅着嘴,表示赞同地附和道:“你这话说的倒是没错。我听说欧阳剑荣当年惨遭异术家杀害的时候,他当时正年幼的稚子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我真是难以想象,一个年纪轻轻的幼儿少不经事、涉世未深,就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惨死在自己的眼前。他长大之后,这件事情又该会给他留下多大的阴影。”

欧阳子渊的心中一阵触动,目光逐渐变得空洞呆滞且无神,不禁面露难色、满脸愁容,脸上的神情可谓愈发难看,这一时之间,难免五味杂陈、百感交集,于是他沉默不语老半天,也就是相当正常的事情了。

欧阳子渊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润了润干瘪的嘴唇,不禁露出一副犹豫不决、左右两难的复杂神情,紧绷着的脸上就连细皮嫩肉都在瑟瑟发抖,从头到尾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栗,炯炯有神的目光之中竟也透露出一丝茫然之意,手足无措的样子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想来定是因为往日种种历历在目,犹如刁钻的雄鹰,始终盘旋在欧阳子渊的脑袋上方,搅得他终日提心吊胆、不得安宁。

“诶。”上官锦花猝不及防地喊了他一声,倒是把欧阳子渊吓了一跳。

欧阳子渊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就跟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身子有一阵明显的抽搐,匆匆反应过来后,当即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上官锦花的身上,进而勉勉强强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做贼心虚却又故作镇定地问:“怎么了?”

“没怎么。”上官锦花的脸上满是波澜不惊、泰然自若的镇定神情,随后相当自然地问,“就是有些好奇,你怎么突然问起异术家的事情来了?”

“哦……”欧阳子渊挣扎着表情,竭尽全力地敷衍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突然回想起这些前尘往事,感触颇深罢了。毕竟事关前任族长之死,多多少少有些难以忘怀。”

“原来如此……”上官锦花心潮起伏地点了点头,更进一步地劝说道,“我知道欧阳剑荣的死对整个欧阳世家都造成了很大的打击,不过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毕竟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异术家也已经销声匿迹、不见踪影,该放下的,还是得放下。相信欧阳剑荣在天有灵的话,也不会希望看到你们对他的死耿耿于怀。”

欧阳子渊心中一震,身子一颤,顿觉一股暖流如同雨后春笋般地涌上心头,就连噙着泪光的眼眸都开始隐隐闪烁,仿佛是有星罗棋布、不计其数的泪水即将从中夺眶而出,已然感动得不行。

欧阳子渊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不禁露出一副首鼠两端、进退维谷的纠结神情,在啜泣了一声过后,才真心实意地致谢道:“谢谢你。”

上官锦花听到此处,倒是有点一脸懵圈了。

她低了低头,惭愧一笑,腾出一只手轻轻撩动发丝,略显不好意思地说道:“害,这有什么好谢的呀……”

欧阳子渊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番状态,整理了一番情绪,努力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在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过后,才感激涕零地吐露心声道:“这些年间在欧阳世家,欧阳剑荣的鼎鼎大名一直都是一个忌讳,从未有人提及。欧阳宅邸上上下下几十号人口,却没有一人胆敢提及欧阳剑荣的名讳。虽然我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有所顾虑,但我出于欧阳世家里的规矩,也不敢有过多的染指。直到今时今日,我才可以敞开心扉,跟你说了这么多有关他的事情。”

上官锦花如梦初醒、恍然大悟,脸上的神情瞬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进而用一种同情而怜悯的眼神含情脉脉地凝视着欧阳子渊,轻声细语地安慰道:“没关系,现在不是身处欧阳世家,你可以无所顾忌地畅所欲言。只可惜那都是属于前辈们的事情,我所知道的也都是通过道听途说而已,知道的消息寥寥无几,否则一定跟你讲更多有关欧阳剑荣的事情。”

欧阳子渊愧疚难当地苦笑一声,毫不避讳地坦言相告道:“实不相瞒,不光你所知道的消息寥寥无几,就连欧阳剑荣的亲生儿子对他都是一无所知。你说欧阳剑荣在天有灵,会不会怪他不忠不孝?”

“嗯……”上官锦花稍稍抬头,仰望空无一物的天花板,进而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大脑飞速运转,飘忽不定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来回转动,迷离的眼神止不住地瞥向四面八方,好一番深思熟虑、权衡利弊过后,一本正经地给予解答道,“我觉得你说的不对。既是父子,又是何来的责怪之说?更何况这也不能全怪欧阳子渊,都是异术家所闯下的祸端。要不是异术家心术不正,修炼邪术以为祸世间,欧阳剑荣也不至于因此丧命。欧阳子渊当时只是个屁都不懂的小毛孩,又哪里能主宰得了这么多事情呢?而且要我说,欧阳剑荣要是在天有灵,才会为此愧疚才对。他错过了欧阳子渊的风华正茂、年轻气盛,没能在他适当的年纪给予他足够的父爱。说起来,欧阳子渊的身世还真是凄苦,除了生在十二世家之首以外,余下的,似乎都比不上其它世家的千金公子。”

随着上官锦花的话音刚落,欧阳子渊的眼角竟还留下了不争气的泪水。

他的笑容逐渐消失,表情逐渐凝固,进而就跟翻书似的变了脸色,不禁灰心丧气、黯然神伤,但又实在是无话可说、无力反驳,到头来只得沉默不语、一言不发,把悲痛愁苦的情绪暗暗藏在心里。

上官锦花的眼睛一闭一睁,就跟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似的,眼神当中闪过一道亮光,进而把眼睛睁得更大了些,如坐云雾、不明所以地注视着黯然失色的欧阳子渊,忧心忡忡、惴惴不安地询问道:“哎呀!你怎么哭了?”

上官锦花一面这样说着,一面亲自拿纸巾帮欧阳子渊拭去眼角的泪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心疼。

谁知上官锦花不擦还好,她现在这么一擦,欧阳子渊竟是哭得更加厉害了!

但是他哭也就哭了,居然还在嚎啕大哭的同时,顺势扑进了上官锦花的怀里。

上官锦花的心里“咯噔”一声,颤了一下,进而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相当无辜的模样,当真是好生的无所适从,不过许是出于上官锦花的本能反应,她竟还稀里糊涂地把欧阳子渊搂在怀里,宛若一位慈眉善目、心肠柔善的母亲一样,温柔似水地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而欧阳子渊则是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上官锦花的肩膀一侧,哭天喊地地闹个不停。

欧阳子渊顺势而为,更加大胆地搂住上官锦花的小蛮腰,二话不说就将其紧紧抱住,半天不忍分离。

上官锦花瞠目结舌、大吃一惊,就连眼珠子都猛地往外瞪了瞪,明显感觉到身子往前倾了倾,但念在欧阳子渊哭得这么声嘶力竭的份上,到底是没有拒绝他。

随着欧阳子渊的不断发力,他已经可以感到一团柔软之物似有似无、若隐若现地贴着自己火热的胸膛,一度教人想入非非、意乱情迷。

上官锦花的神色愀然、面色凝重,简直难以用言语去形容,小心脏一直在“扑通扑通”、一蹦一蹦地活蹦乱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中蹦出来似的。

上官锦花这样跟一个男人紧紧缠绵交织在一起,难免会欲-火焚身、焦躁难安,这才短短片刻的工夫,她就已经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那红扑扑的脸颊就像是被心狠手辣的烈日骄阳灼烧了一样,简直红得不成样子,想来一定是紧张到了极点,所以才会是这般的面红耳赤、满脸通红。

上官锦花皱着眉,苦着脸,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地连连劝慰道:“好了好了,你别哭了。这世上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你一定要振作起来,直面恐惧。在万里晴光的照耀下,阴霾终将会消散的!”

“嗯!”欧阳子渊用一种略带哭腔和悲怆的声线,泣不成声地答应道,“锦花,有你真好。今晚我不想走了,只想跟你待在一起。不然没有你在身边,我真怕我又会控制不住地哭出来……”

此言一出,上官锦花便是眉梢一紧,当即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进而神情一下子变得认真严肃起来,使尽浑身解数地把欧阳子渊往外一推,火冒三丈、义愤填膺地厉声呵斥道:“好啊!欧阳远!本小姐还以为你当真是为前任族长的死而悲伤不已、伤心欲绝,可没想到你竟然还是死性不改、本性难移!亏本小姐还以真心相待,真是我看走了眼了!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要是再敢逗留半步,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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