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谁还不是个搞异术的」

第410章我要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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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剑耀暗暗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极为不悦的怒色。

其心里就像是藏了一座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的愤怒火山,滚滚岩浆随时都有从中喷涌而出的可能,就连头顶上方都有一缕若隐若现的怒气宛若炊烟袅袅般徐徐升起。

他那红扑扑的脸颊就像是被心狠手辣的烈日骄阳灼烧了一样,简直红得不成样子,想来一定是愤懑到了极点,所以才会是这般的面红耳赤、满脸通红。

欧阳剑耀本是巴不得自己的亲侄子被艺术家的搜魂之术给活活害死,如此以来,自己也好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地讨伐他。

可没想到欧阳子渊的意志力居然会是如此的坚韧不拔,竟是在身娇体弱之际硬生生地承受了百虫噬骨、万蚁噬心之痛,实在是令自己始料未及。

欧阳剑耀的思绪万千、浮想联翩,这一时半会儿的,不免神游天外、六神无主,那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显然是在思索着些什么。

就在欧阳剑耀神思不属、愤愤不平之际,欧阳子渊一声虚弱无力的“叔父”却是将其从无限的遐想当中给拉了回来。

欧阳剑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就跟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身子有一阵明显的抽搐。

他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地把视线转移到欧阳子渊的身上,却发现他苍白无力的脸上更是流露出一丝憔悴和沧桑。

欧阳子渊暗暗喘了一口气,嘶哑着声线,道:“不要跟阁主动手,他并未害我,还请叔父……高抬贵手啊……”

欧阳剑耀拧着眉头,简单粗暴地瞥了艺术家一眼,好像已经看他不爽很久,但看在欧阳子渊的面子上,到底还是按兵不动、隐忍不发了。

艺术家迈着沉着稳健的步伐凑上前去,处变不惊、临危不乱地来到欧阳子渊的面前,却是没有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而是先抬了抬头,对一旁的司马仲贤说道:“司马族长,辛苦了,你且先下去吧。”

“是!”司马仲贤稍稍佝偻着身子,毕恭毕敬道。

说罢,他便是头也不回地退了下去。

待到司马仲贤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以后,艺术家才于胸膛之中吸足一口气,进而故作高傲地直起身子、挺起腰板,沉声道:“搜魂之术已经种下,你额头上的图腾便是最为有力的证明。子渊,辛苦你了。”

“没事。”欧阳子渊的胸膛起起伏伏,显然是在微微喘着粗气。

他腾出一只手捂着胸口,虚弱无力道,“我现在只觉得心跳加速、胸闷气短,好像体内一直有一股不可名状的力量在隐隐作祟。”

“那便是了。”艺术家若有所思地默默颔首道,“看来搜魂之术的功效已经得以体现,你只需静下心来细细感受,便能看到它所为你指引的方向。在搜魂之术的指引下,你一定可以一一找到究极奥义的碎片。”

欧阳子渊的心中一阵触动,不光眼神忽然变得跟刀一样锋利,就连神情也是一下子认真严肃起来。

他恶狠狠地喘了一口粗气,进而撒开欧阳剑耀的搀扶,恭恭敬敬地对着艺术家拱手道:“子渊一定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欧阳剑耀见此情形,脸上的神情瞬间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眉头一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心里顿时有股不祥的预感犹如旭日东升般冉冉升起,不过准确来说,那更像是雨后春笋般涌上心头。

这才短短须臾间,便有满满的无助感和无力感油然而生,它们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宛若浓厚的乌云盖顶般相当沉重地压在了他的头顶上方,久久挥之不去,甚至险些压得他喘不过气。

欧阳剑耀的双手于不知不觉间紧握成拳,每每看到欧阳子渊对艺术家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的样子,心里便很不是滋味。

艺术家伸出一只摊开掌心的手拍拍欧阳子渊的肩膀,鼓舞人心道:“我一直相信你。你刚刚才经受了搜魂之术的洗礼,不妨趁着现在好好小憩一番,我这就命人带你下去休息。”

语毕,艺术家转身提起一只手,正要发号施令,但就在这十万火急、迫在眉睫的千钧一发之际,欧阳子渊却是一举将他的手给按了下去,倒是把艺术家给吓了一跳。

艺术家后知后觉地看向欧阳子渊,却见欧阳子渊摇了摇头,轻声道:“阁主,不必了,我自己来就行。正好我从未来过这算术阁,自己四处参观一下,也是极好的。”

艺术家心潮起伏地点了点头,几经思量过后,认可道:“这倒也可,既如此,那子渊你就自便好了。”

“谢过阁主了。”欧阳子渊拱了拱手,在长舒一口气后,便是潇洒自如地扬长而去。

众族长望着欧阳子渊渐行渐远的背影,却偏偏是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好像是在无形之中达成了共识。

在此期间,场面一度陷入了沉寂当中,就连空气里也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万马齐喑,周遭安静得有些可怕,甚至静得可以听到在场众人沉重的喘息声。

直到欧阳子渊迈着虚浮的脚步走出了大厅之外,诸葛世群才率先打破了这份沉寂,道:“不知阁主刻意支走子渊,是为了什么呢?”

艺术家在耸了耸肩膀的同时,忍不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进而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回过头,背对着众人道:“诸葛族长果然是足智多谋、才智过人,总能体会到我这一举一动里的深意。”

诸葛世群的嘴角微微上扬,轻声一笑道:“阁主既然教我等齐聚一堂,当然是有要事须得与我等商议。只是前半段时间阁主全将精力放在了子渊的身上,多多少少倒是有些冷落了我们其他人。如果说阁主将我们聚在这里只是为了看你给子渊种下搜魂之术的话,倒也是大可不必。故而我由此推断,既然跟子渊相关的事情已经了了,那么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们这几位了吧?”

艺术家抑制不住地冷笑一声,进而暗暗喘了一口气,并拉长了声线,语调逐渐上扬,甚至是用一种慵懒的声调,悠哉悠哉道:“不错,此番召集各大族长,的确是有一件事情,要细细盘问于你们。”

南宫伯深眉梢一紧,当即就意识到了一丝情况的不妙,进而情不自禁地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狭窄的缝隙,深藏不露道:“不知阁主……有何要事呢?”

艺术家昂首挺胸,郑重其事地幽幽道:“我想问问,诸位以为,这逍遥法外的异术家,究竟是何许人也呢?”

欧阳剑耀的心中一震,身子一颤,进而猛地把头一抬,一眼就盯上了面前的艺术家。

其眼神当中分明闪过一丝慌乱不安的神情,但这一抹慌张的神色稍纵即逝,只在他的眼眸当中停留片刻,便已经如同过眼烟云般消散不见、不复存在了!

欧阳剑耀沉默不语、一言不发,许是有点儿做贼心虚的缘故,其言行举止更是表现得相当不自然,仿佛是在明着告诉大伙儿,我就是你们所一直苦苦追寻的异术家。

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不禁露出一副首鼠两端、进退维谷的纠结神情,进而面露难色,满脸愁容,脸上的表情可谓愈发难看,其紧绷着的脸上就连细皮嫩肉都在瑟瑟发抖,从头到尾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栗。

此时此刻,好像是有成千上万只羊驼从他的心田疾驰而过,致使欧阳剑耀的小心脏一直在“扑通扑通”、一蹦一蹦地活蹦乱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中蹦出来似的。

所幸在欧阳剑耀七上八下、忐忑万分之际,公孙仲春却是用一种冷冰冰的语气,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道:“阁主真是说笑了,倘若我们当真知道这异术家的真实身份,早就已经讨上门去了,又岂会让他逍遥法外这么多年,甚至是处处受制于人呢?故而阁主此言,问了也是等于白问。”

“那可未必。”艺术家把身子转了回去,不慌不忙地扫视了众族长一眼,进而一针见血道,“尽管我们的确是对异术家的庐山真面目一无所知,可我始终坚信,诸位对他,或多或少总归是有属于自己的猜测。既然今日我们好不容易齐聚一谈,那大家不妨畅所欲言,大胆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毕竟纸包不住火,他异术家能瞒得了一时,难道还能瞒得了一世不成?”

欧阳剑耀的心里“咯噔”一声,颤了一下,就连瞳孔也是呈放大至缩小的过程,已然是目瞪口呆、诧异万分。

他的心中隐隐感到不安,顿时掀起了万丈波涛,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浑身上下止不住地冒出一堆冷汗来,就连额头上也已经冒出一粒又一粒豆大般的汗珠。

它们如同一颗颗沉甸甸的陨石般从天而降,坠落在地面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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