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谁还不是个搞异术的」

第449章老阁主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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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谋而合地扭过头,顺着咳嗽声的方向望去,进而再仔仔细细地定睛一看,这才赫然发现,原来来者竟是王泽!

司马仲贤见了,不由得把眼睛睁得更大了些,进而就跟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似的,眼神当中闪过一道希望的曙光,而后特地压低了声音,极其小声地脱口而出道:“是老阁主来了。”

从司马仲贤的口中得知,原来王泽在这算术阁的真实身份,乃是曾经的老阁主,想必艺术家现在的这阁主之位,理当是从王泽那里接替而来。

两人快步疾走地迎上前去,不约而同地双手作揖,行礼膜拜。

司马仲贤恭恭敬敬地唤了他一声“老阁主”,可艺术家对他的称谓,却是“师父”。

王泽平心静气地捋了捋三尺白须,嘴角始终挂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淡淡笑意。

他总是一副和蔼慈祥的样子,就连从容自如的脸上也闪过一丝和颜悦色。

他微微点头,以示回应,口中竟还不自觉地发出一阵格外爽朗的笑声。

司马仲贤知道王泽不请自来,应当是有许多话要找艺术家单独聊聊,于是他便识趣地对艺术家双手抱拳,镇定自若地与之作别道:“阁主,那……我就先下去了。”

“嗯。”艺术家向外招了招手,有条不紊地准许道,“去吧。”

司马仲贤点了点头,随即便是迈着急匆匆的小碎步退了下去。

艺术家赶紧上去搀扶着王泽的一只臂膀,热情洋溢地招呼道:“师父,这边坐。”

艺术家正想领着王泽入座,结果还没往前迈出一步,王泽却是率先伸出一只摊开掌心的手挡在面前,心如止水地婉拒道:“不不不……坐就不坐了,我来就是想看看你,看看你这几天为了子渊那孩子奔波操劳,是否消瘦了不少。现在一见,果真如此啊,哈哈。”

艺术家低了低头,惭愧一笑,顺势迎着他的话说下去道:“这都是应该的,更何况……这也算不了什么,只要是能对子渊大有裨益,那便足够了。”

“嗯,说的对!”王泽的一只手并拢中指和食指,上上下下地冲着艺术家点来点去,表示赞同地附和道,“万事为了子渊嘛,哈哈……”

艺术家无比沉重地发出一声叹息,进而一边往旁边走了几步,一边悲不自胜地感慨道:“子渊的大道才刚刚开始,我虽能相助至此,却不知接下来的路,他一个人又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哦?”王泽挑了挑眉头,当即就提起了一丝兴趣,进而格外好奇地问,“听阁主这话的意思,是在埋怨为师没有让你一直留在子渊的身边咯?”

一听这话,艺术家顿时就慌了神。

他急急忙忙地转过身、回过头,重新面朝王泽,进而惊慌失措地矢口否认道:“还请师父明鉴,弟子决无此意!”

“哈哈哈……行了行了,为师不过与你开个玩笑,把气氛搞得这么紧张做什么?”王泽漫不经心地调侃道,“实不相瞒,子渊这孩子骨骼惊奇、天资聪颖,为师早就已经和他打过照面了。”

艺术家心中一震,身子一颤,进而猛地把头一抬,不敢相信地为之一震道:“什么?!师父居然已经见过他了?!”

“是啊。”王泽大大方方地承认道,“为师不仅已经见过他了,而且还与之聊得相当投缘呢!”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艺术家的胸膛起起伏伏,显然是在微微喘着粗气,“我竟浑然不知……”

王泽心平气和地轻声笑笑,毫不避讳地坦言相告道:“当时你被欧阳剑耀缠住,而这小子正在算术阁内四处闲逛,谁料他误打误撞,竟是闯进了我空中楼阁的领域,我一时兴起,便出去跟他打了个照面。嗯……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

“竟是如此……”艺术家正暗暗思量着,而后又急不可耐地追问道,“那不知……师父都跟子渊说了些什么?”

“嗯……其实也没什么。”王泽轻描淡写地说,“子渊这孩子幼年丧父,这你是知道的。他对他的父亲知之甚少,于是我便给他讲那些有关于他父亲的前尘往事,子渊倒也是听得津津有味、饶有兴致。”

艺术家的心中一阵触动,这一时半会儿的,竟是感到好些的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他怔在原地愣住良久,双手却是于不知不觉间紧握成拳,进而黯然神伤地悔恨道:“终究是我……愧对于他……”

“如果你觉得是你愧对于他,那你就错了。”王泽紧接着他的话说,“人生来有命,猛兽总是独行。在成就强者的路上,一味的庇佑只会成为他的累赘。阁主,你可知我为何要让你点到为止,而不是和子渊朝夕相处、共同进退?”

“师父的意思,弟子全然明白。”艺术家心知肚明地娓娓道,“师父无非是担心在弟子的帮助下,子渊的十二块儿碎片会来得太过轻巧容易,从而导致子渊不能领悟其中的精髓所在,到头来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

“嗯,不错。”王泽若有所思地默默颔首,顺势而为道,“看来你看得还算透彻,总归是没有让为师失望。子渊当时用究极奥义所爆发出来的力量只有形态而无神韵,其力量还不及当年他父亲的十分之一。倘若子渊重新集齐究极奥义的碎片之后仍是半步不进,后果将不堪设想。”

艺术家身心交病、心力交瘁地长叹一口气,意味深长道:“所幸子渊拿到占星术的碎片时,已经可以汲取夜空中的星辰之力,那正是神形兼备的象征,我相信子渊的潜力无限,他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

“是啊,我也觉得他不会让我失望。”王泽意犹未尽,有意无意地疯狂暗示道,“当然了,这必须得是基于阁主你不缕缕插手的前提下。唯有让子渊经过十二块儿碎片的淬炼,他才能领悟到其中的真谛啊!”

艺术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就跟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身子有一阵明显的抽搐,进而一本正经地言简意赅道:“师父放心,我决不会做对不起子渊的事情。此时倾力相助无异于是害他,我相信就凭子渊的毅力,一定可以克服重重难关的。”

“哈哈哈……是啊,正是如此。”王泽兴致勃勃地与之开玩笑道,“只希望阁主不要是当局者迷了才好,否则司马族长可又要为你操碎了心咯!”

“呃……弟子不敢!”艺术家哽咽了一下,进而给自己留有余地道,“除非到了迫不得已的紧要关头,否则弟子决不会贸然出手相助!”

王泽在耸了耸肩膀的同时,忍不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别有深意地说道:“投之亡地而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你要是不让子渊到鬼门关走一遭的话,他又如何能看透生命的奥义啊?”

听到这里的艺术家顿时就不乐意了。

“这……”

他稍稍低头,眼神不自觉地向下瞥,这一时半会儿的,难免思绪万千、浮想联翩,那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显然是在思索着些什么。

艺术家本想着在危难时刻总还能出手帮欧阳子渊一把,可现在听王泽这话的意思,摆明了就是想让自己老老实实地呆在算术阁内,哪儿都不要去。

这可是教艺术家好生头疼了。

不过师父毕竟是师父,艺术家好一番深思熟虑、权衡利弊过后,还是勉为其难地一口答应道:“是……师父说的,弟子都记下了。”

“嗯……”王泽点点头,而后又猝不及防地话锋急转道,“阁主,你可还记得你跟我修习算术,有多长时间了?”

“自二十年前为师父所接纳后,便是一直修习至此。”艺术家毫不犹豫地答道,“这二十年来还得多谢师父,予我一处容身之所才是。”

“哈哈哈哈……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来我将算术倾囊相授,你也已经将其中的精髓融会贯通,不知你现在,又可否算出子渊的将来呢?”

“子渊的将来……”

艺术家先是跟着喃喃自语了一遍,进而掐指一算,却发觉自己身处一片朦朦胧胧的混沌之中,周遭除了大雾笼罩,别的什么也没有。

艺术家的心里“咯噔”一声,颤了一下,进而张皇失措道:“弟子愚钝,还请师父赐教。”

王泽不光脸上的表情笑成了一团,就连上面的褶皱都堆到了一块儿。

“你算不出,那便是了。”王泽振振有词地说,“子渊可是命定之人,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子渊的存在对术士界来说,可谓是举足轻重。这命定之人的未来如何,又岂是你我所能够窥探的?”

“可弟子以前明明……”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王泽一面迈着沉着稳健的步伐,不紧不慢地向外走去,一面悠哉悠哉地提醒道,“子渊的一举一动都充满着未知的变数,也许你看不到,才是最好的结局。”

艺术家目不转睛地望着王泽远去的背影,心里却是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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