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问如玉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人，你们女人就不是人了。

如玉气呼呼地，“他们是大爷，我们女人啥都不是。”

青天叫住在上菜的玉如，压住火气质问她，“你们女人难道低人一等吗？没有女人能有他们这群男人？这些女人里面有你的母亲，有你的长辈，你就忍心让你母亲和长辈们忙了一天，还饿着肚子为那些所谓的大男人服务。然后，女人们才去吃他们的残汤剩羹？

“你别不服，我也抗争过，没有用的。”

青天说你知道“移风易俗”这四字的意思吗？就是改变旧的风俗习惯。你们这陈规陋习，不管存在有千年万年，在新社会就应该废除了。而现在，新中国解放几十年了，你们的思想还残存着旧的习俗，你还与他们同流合污。我真的想不到，你读过大学，算是个知识分子，思想还这般僵化迂腐落后，你不会是在假装糊涂吧。

玉如劝他息气，“既来之，则安之，你何必强出头挑战世俗。”

这时，一长辈模样的人过来，“什么人哪？在这里乱放标枪，说什么挑战习俗。”玉如叫青天尊敬长辈，“叫舅公。”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们这些所谓的大男人尊敬这些妇女吗？”

“祖宗千百年留下来的规矩，凭你一己之力就能改变吗？既然来到这里，就得受规矩约束，勿在这里胡言乱语。”

“旧的习俗，旧的规矩，只要是大家都能接受的，就是好的。你们不准女人上桌吃饭，女人敢怒不敢言，你们不是在欺凌妇女吗？你还咄咄有理了。”

舅公指责玉如，“好好管管你的男朋友，将来要在你头上拉屎拉尿的。”

青天喷道：“为老不尊，吃饭时口吐脏话，恶心。”

玉如拉了把青天，“够了，你不尊敬长辈，是大逆不道。”

青天得理不让，“这是大逆不道吗？长辈难道就该乱放瘪言。你好好看看你母亲和你的嬢嬢婶婶，为了今晚这年夜饭，忙了一下午，现在都还吃不上饭。”

那舅公气得一巴掌向青天脸上打来。

青天伸左手架开，右手指着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再动手，我就不尊你为老人了。”

“反了，反了，臭小子居然还敢打我了。”叫旁边来看闹热的一个小伙子，“替我教训教训这个小白脸。”

小伙子上前向青天一把抓来。

青天后发先至，一拳向他手腕打去。他的手腕被打痛，抚着手腕。

旁边窜出一胖后生，“你敢对我爷爷大不敬。”一拳向青天打来。

青天一招擒拿法中的“托截”，右手接住他手腕，身体后移，右手向右后方上引，再将他手腕抓住，重心移向两腿，以左肘用力托他肘关节处，同时身体略右转。

那胖后生手肘痛得“哎哟哎哟”直叫唤。青天松手推开他，“再动手对你不客气。”

旁边的玉如拉住青天的手，“你干啥呀。”

青天喝道：“怎么？你想助纣为虐吗？”

玉如说今天这场和，你……不应该呀。

青天说我们的协议怎么说？你算不算违背道德伦理。”

“随你怎么说都行。”

“好，记住你说的话。”青天转身就走。背后突然一声暴喝，“别走。”紧接着，一股风袭来。青天急侧转身看，是刚才那后生出拳向他打来。

青天身一侧，伸出两手接住他的手腕，一招“顺手牵羊”一拉，把他拉得摔倒嘴啃地。青天先警告过他，故用力把他拉出45米远，看都不看他，径自进自己的睡屋去了。

好一会儿了，小妹如玉用食盘端着饭菜进来，“哥哥，我们一起吃饭。”

青天感激地，“小妹，谢谢你。”早已饿得饥肠辘辘了。吃饭时，青天问她的成绩怎么样？她说还可以。青天说今年你就要中考，希望你考出好成绩。以后你要争取考上大学，走出这落后的山区。

“那我的爸爸妈妈呢？

青天说他们老了，可以到城市来投靠你们姐妹俩呀。

她说你把他摔得好惨，他……他对我很好。

青天说你看到的，我警告过他。你、你说他对你很好，是什么意思？

如玉说他经常来我家帮忙，还给我说悄悄话，拉我的手，说喜欢我。

青天一听，说小妹，你给父母说，不需要他到你家来帮忙，他帮忙是有目地的。你不要和他单独在一起，你再大点，他一定会给你父母说亲了。你的青春和爱情，你的终生不能埋没在这里。

随后，青天给她讲女性，讲做人的道理，讲外面的世界。

如玉听得如痴如醉。

夜深了，如玉去睡了。

玉如进来了，对青天说感觉我们就像两口子似地。

青天说你就是自我感觉良好。

玉如有感而发地，“小青啊，男人与女人的心境不同。你才二十岁，情窦初开，对婚姻的想法如一张白纸。而姐姐人虽不差，却爱情蹉跎，已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却依然是‘练单杠’（即：单身男女）一族。姐姐抱到你这假妹崽，不发疯那是假话，所以……”她笑了，“就把你当成是老公了。”

“咦，还来了句重庆言子儿了。姐，我发现你有许多优点，但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小青，我给你说，一个弱女子，对抗不了一个庞大的家族。当然，我相信不会永远这样的。”

青天点头，“希望这一天尽快来到吧。”

早晨起来。青天对玉如说：“今天我该走了。”玉如说你走了，晚上我就真的凉拌了，再等几天我们一道走吧，回去后我还想见你的父母。青天不解地看她。

“小青，我真的想嫁给你。这世上，想找个称心如意的人很难很难，父母也尊重我的意见，我对你很放心。我爱你，你接纳姐姐吧，保护姐姐，姐姐会对你好的。”

“姐呀，你我才相识几天就谈嫁，心灵浮躁了吧？在我心中，你就是我永远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