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底的冬天，云晏四周的街道上，铺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在过去几年，g市很少会下雪，今年算是迎来第一个初雪。

还有一周就要春节了，程枳满心欢喜换上了新衣服，这是她前几天和言雪曦一起去买的，是特别应节的红色斗篷外套和棕黑相间的格子裙，搭配一双雪地靴，程枳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

镜子里的她，腿长腰细，原本清隽漂亮的脸化了淡妆，一头偏栗色的长发卷成波浪形状，披散在肩后，增添了些许慵懒和妩媚感。

没多久，言雪曦从更衣间里换好衣服出来，她们买的是姐妹装，程枳是斗篷外套，而言雪曦穿的是长款红色毛衣，配了黑色小腿短袜和皮鞋，言雪曦扎了高马尾，还化了个御姐风妆容。

两人都特意精心打扮了下，言雪曦约了一帮朋友出来玩，今天她们打算玩一整天。

“枳枳，他们快到了，我们也走吧。”

“嗯。”

言雪曦看了下群信息，不再磨蹭，很快便出了门。

市中心最近开了一家新的溜冰场，上午他们约好要去那里，言雪曦本想让陈叔叔送她们过去，刚走下楼，就和言风凛迎面撞见。

言雪曦有些惊喜，哥哥居然回来了，她高兴的蹦跶上前，一把抱住言风凛，叫了声，“哥哥，你回来了呀！”

他们站在阶梯上，言雪曦就这么不知轻重地扑过来，好在言风凛及时侧身靠在扶手边，将言雪曦扯到一旁，这才没发生意外。

言风凛一身深色风衣外套，里面套了件毛衣，和往常一样，依旧偏爱黑色，许是刚从外边回来，有细碎的雪花落在他额前的发丝，毛绒绒的，言雪曦仰头看着自家哥哥，或许是太久没见了，她竟觉得还挺顺眼的。

自从言风凛上了大学，他似乎一直都很忙，放假和周末都没回来过，言雪曦只能通过短信和电话和他联系，这种感觉很难受，像是大家都长大了，在一起的时间渐渐变少，以后他们会有越来越多的离别。

“雪曦，你们去外面玩？”

听到问话，言雪曦点头说，“对啊，哥哥，我们等会去溜冰，下午还要去逛街。”

程枳还愣在原地，呆呆地望着言风凛。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十月，没想到在那之后，一整个学期过去了，程枳始终未盼到言风凛回来过，想到这，程枳抿了抿唇，心中生了闷气。

在言风凛朝她看来时，程枳收了目光，直直掠过他们俩走下楼梯。

“哥哥，要不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吧。”

“嗯。”

“太好了，那等会……”

心大的言雪曦没发觉程枳的异样，拉着言风凛想说话，后者抽了手，拍了下言雪曦的头，随便扯了句话想把人支开。

“对了，雪曦，去年你送我的那条围巾在哪？”

“围巾？”言雪曦疑惑了下，“不是在你房间吗？我怎么知道……”

“能帮哥哥找下？我现在要用。”

望着言风凛格外亲切的模样，言雪曦像是受蛊一般，乖乖地点头，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还真跑去找了。

“那哥哥你等下，我去看看！”

言风凛轻轻应了声，随之迈步走下楼梯。

程枳在庭院外的一颗树下站着，感受到身后的人朝她走近，程枳蹙眉就要走开，下一秒，一股力量扯住了她，言风凛轻笑，拉着程枳到树后，手臂撑在两侧，就这么将人固住，程枳无处可躲，她抬眸，表情看着既委屈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