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伊始，笑笑可能还未有体会或是理解到学校分班的目的。

早自习时间，笑笑一如既往地和另一个小伙伴去吃早饭，从前的早自习，是不会有老师在的。

（1）

校内的食堂就在初中部教学楼的后面，早点处很多人在排队。

“小锦，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太对劲的样子……”小安左右打量着。

“怎么不对劲？不还是这么多人吗？”笑笑自然没怎么在意。

“我好像一个都没看见我们班的。”

“可能他们不在食堂吃吧。”

“小姚都不在……我记得他初一时是在食堂吃的吧？”小安现在看起来可有点不安。

“但我还是看到初二的学生了呀。”小锦跟之前1班的老朋友挥着手。

“上周……班主任好像说过早自习要……全班参与？”小安一惊，拉着小锦就准备从队伍里出来。

“等等等等……”小锦有些措不及防，但还是迅速反应过来，又将小安拽回了队伍，“你慌什么呀？以前老师也说过早自习尽量全班参与，可参不参与，他也不知道呀。”

“这次可没有‘尽量’。”

“那就是他的表达有歧义，不够严谨。”笑笑掏出兜里的零钱，“退一万步，我俩真的缺席了，现在早自习已经过半，你是现在回去还是几分钟吃完一碗面后再回去，有差别吗？”

（2）

“笑天锦？”

初二四班的教室门外，一位拿着戒尺的老师眉头紧皱。

“老师早上好。”笑笑知道这次可能踩到了雷。

“早自习的时间，你们人呢？”

“老师……我们在家里没有吃早饭，所以……”小安明显有些紧张。

“其他同学为什么没有在早自习的时间出去吃早饭呢？”

“可能他们比较喜欢早起。”笑笑由心而论。

“你们现在初二，你们觉得自己不用早起？”班主任的语气还算平稳。

“老师，早自习好像是自愿参加的吧？不在上学时间里呀……”笑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去说出这些话。

“学习也是自愿的事情，你觉得你想学吗？”语速逐渐加快。

“我现阶段其实不太想学。”

“小安先进去。”班主任的突然发话，让方才怔在一旁的小安差点没回过神。

小安反应过来，刚准备进去，班主任突然想起什么，“等等。”

小安停下，班主任将戒尺举起，“手。”

那一天，小安与笑笑各领了一戒尺，然后班主任与最后一名的笑笑长谈了很久。

（3）

那是笑笑从小到大第一次让戒尺打到自己的手上，在那之前笑笑都是旁观者。

“疼吗？”小姚凑了过来，担心的表情还算真实。

“还好，比我想象中的轻多了。”笑笑看了看自己的手，若不是自己有感觉，怕是这事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早自习要全班参与的，你忘记了？”

“初一的时候哪一次是全班参与的？”笑笑想起班主任的语重心长，其实她已经决定之后要参与，但还是忍不住吐槽。

“现在我们初二，而且还是快班。”小姚叹了口气。

“快班都不能松口气，那什么时候可以？”

“中考完。”

“你也信。”笑笑开始做课前准备。

“那不然……高考完？”小姚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

“下一秒。”笑笑将书和笔记本放到课桌右上角，“只要你想。”

（4）

但你很难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