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虽歇息下，却总忍不住思量方才梦中幻境。
“大监！”
守夜太监赶忙起身侍奉，“皇上，您还没睡啊？”
“岁末的祭祀可都筹备妥当了？”
大监愣神，往常的岁末祭祀皇上向来交由中书省操办，今日怎的亲自过问了？
“想是都妥当了，皇上若要过问，老奴这便去请中书令进宫来……”
“算了。”皇帝摆手，“中书年迈，夤夜星火的，就别让他来回跑了。”
皇帝下床来，嗅了嗅房中的香，又问：“今日所焚何香？”
“禀陛下，是南安王府进献的‘昭亭香’。”
“昭亭香？南安王府什么时候制出这么一味异香？”
“是南安王府新来的道师所制。”
“去睡吧。”
“是。”
翌日，皇帝下旨，今年祭祀大典不得沿用旧俗，由礼部另起章程，报中书令备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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