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剑牍先生打听清楚公孙旸大人的府第,穿戴整齐,领着欧阳华敏,两人扮作云游方士师徒,径往正门递帖求见。公孙旸并不识得剑牍先生,然素重名儒奇宿,亲至堂前迎接。双方礼数已毕,分宾主落坐。公孙旸虽年近六旬,但精神矍铄,体态硬朗,笑容可掬。剑牍先生尊之为长,要坐在下首。公孙旸刻意不允,非要恭让剑牍先生就上位入座,欧阳华敏则侍立其旁。茶水寒暄过后,剑牍先生道:“公孙大人,草民冒昧求见,实有一事相求。”
公孙旸道:“剑牍先生高人,今肯降颜舍下,实乃寒第之荣。有事但说无妨。”
剑牍先生道:“我大汉自高祖以降,四海升平,国泰民安,独有匈奴邻邦,为患边陲逾百数十年。今厚承上天恩眷,圣皇威福,漠南单于负鼎南面称臣,致支单于西窜得以伏诛,四海之民,无不举杯相庆。在下虽系荒野粗人,闻之也觉直抒肺腑,心胆干云,因与首功之将甘延寿甘将军有同门之谊,此次专程前来拜贺。然则到得京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