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放亮,麻九就醒了,一丝冷气从脚底下传来,原来是脚下的被服冰凉一片。
麻九缩回了双脚。
窗户纸上凝结了厚厚的一层白霜,冷风不断吹来,不过,窗户框漏风的地方,却没有白霜,是一条条的亮线。
伸手一摸,身底下的炕已经凉透了,只有被窝里还有些温暖,那是身体散发的热量。
虽然昨天半夜还烧了炕,但这铺炕太大了,半抱柴禾根本不顶用。
只要火力旺,不怕睡凉炕。
小铁蛋和狗剩子依然睡得很香,两人一个四仰八叉地躺着,张着大嘴,喘着粗气,一个五体投地地趴在那儿,脸部朝下,无声无息的,看起来使人有些担心。
麻九把趴着的小铁蛋搬了过来,小铁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来,他原来的姿势影响了呼吸,麻九又给狗剩子向上盖了盖被,不过,一转身,狗剩子一脚就踹开了被角。
唉!这孩子,暖被窝他不适应,真是遭罪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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