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帝八年,初春,平阳县府。
偏僻宅院,门庭萧索。院中唯有的新桃则刚抽芽,零星有着绿意。
素纱床褥上的女子面如槁木,身形消瘦,眉间隐隐有枯败之相。
衣着清素的婢女端着瓷碗进来。她低敛着眉目,隐去眸中忧色,温声道:“夫人,该用药了,婢子刚温好的呐。”
“无用的,你放着罢。”
女子阖着的眼眸睁开,那眼眸如同琉璃映月,明澈好看的紧。只是美则美极,不免太过空灵。
裴无衣摸索着,艰难地支起身子,靠在床褥上,她道:“阿蔓,这药都吃了多时了,我的病反而愈发重了,你也不用再辛苦煎药,都倒了罢。”
说着,猛地咳嗽起来,她胡乱乱摸索着,“咳咳、帕、帕子……”
阿蔓慌忙递上,只见素白帕上红梅朵朵,美得妖异。
她低声唤道:“夫人。”
远方隐隐飘来弦乐丝竹声,这个偏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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