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微起,北风吹起一丝孤寂。
苍凉枯林摇动着穷秋的悲鸣,回响阵阵靡靡之音,山间划过一声狼嚎,嚎叫声绵长幽深,悬荡黑河上空久久不散。
赵红停下了马,竖耳倾听。狼群似乎离他很远,但今晚绝不安全。想到这里,他将干草塞进马嘴里,一边轻抚着马头,一边夹着马肚催促她快跑,轻言:“好姑娘,快,你可以的,再加把劲,把这座山翻过去。”
如此两下,那匹红马反而一趴不起,不停的响着鼻子。
她累坏了,赵红心想,头一次骑马到这么远的地方。他叹了口气,抬起酸麻的右腿轻腾下马,稍作活动之后,找到一个不是很整齐的树桩踏根而坐。
背后是一条一丈宽的清澈小溪,于侗正拿着水袋打水,赵红瞄了一眼他的黄马,横卧在地上,嘴里喷着热气,显然是累坏了。
“芋头,”他轻唤,于侗转过头望了赵红一眼,手上没作停歇,背上散开的灰色布条露出了泛着日光的铁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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