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和,此番北去如何?”堂里只有一个男人,此前正倚坐在一把老旧的雪松椅子上,一手托着脑袋,一手挥着蒲扇发呆。
此人正是北都长史许云才,四十五岁左右,身体已微微发福,套在一件缎面短袖褂子里面,显得雍容富贵。只是他面色极其绵软,眼神晃动,语气虚浮,看样子不是大病初愈,就是心里正担着一件天大的难事儿。
“回长史大人的话,此行无获。”叫庆和的那人说完不敢抬头,把身子哈得更低,若不是双腿蜷在那里挡住了腰腹,整个人乍一看简直像只蟾蜍趴在地砖上。
“这不怪你,天意如此,阖着许家该有此劫,罢了,罢了……”许云才说罢一声长叹,手里的扇子倏地滑落在地,整个人堆在椅子上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长史大人,若是真地被逼到那一步,我们就直接上书给中都御史台,那里到底是有一些先翁的门生故吏。俗话说,五步之内,必有忠良。我就不信堂堂御史台,连一个讲良心、念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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