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过西山,前脚才刚刚送走的晚冬,后脚便又跟上了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这便让本就落得早了些的日头,愈加昏暗了去。
酒肆是管了陆汐的吃住的,当然那些鲜有酒客落脚打尖的门院正房是轮不到陆汐和店小二歇息的,不过饶是房间拥窄了些的偏房,比起惊蝉巷里那些院落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店小二在陆汐想来该是掌柜的从本家带出来闯荡走生意的,自然的也就吃住随着掌柜一家了。至于陆汐他自己则是和掌柜的商量了包了伙食不要住所。这样一来二去的,纵使陆汐每日要多磨上一磨脚上的草鞋,但一想到每个月末又能多的入账十来文的铜钱,不乏是件极美的事了。
毕竟编些个草鞋可值当不来这几文钱。
往日里头,日过黄昏这个点正应该是酒肆一日里最为忙碌的时候。小镇的百姓淳朴却也最不得排解愁绪。久而久之随着这日落一过,撇了农忙出了田地,酒肆里便是成群结队的酒客。酒客们大多是镇子里下地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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