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秦杳照常到了云想衣。
阮月儿坐在珠帘之后,手指搅着衣角,双眼没什么神采,离了魂儿般心不在焉。
“听何媒婆说,你说亲了,定的哪户人家?”秦杳坐到她身旁问道。
阮月儿的眼皮跳了一下,回过神来看着她,犹疑片刻,矮着身子朝秦杳靠去,低声道:“郡守爷家的长孙,我爹不让我朝外说。”
秦杳眉尾挑了一下,指尖在绣架上磕了两点,神情又恢复如常:“我会替你保密的。”
村塾先生与庆阳郡守?这之间可隔了好几道天堑呢……
……
山村的人都忙着侍弄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不是赶集的日子鲜少去镇上,是故,从渭云镇到牛栏村的那道石桥附近通常极为幽静。
傍晚。
夕阳坠平山巅,天际烧出一片残红。
风声阵阵,燕雀在半空盘旋不落。
“咻”地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