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电话一直响,联络方式都还没删。
蔚池乔四肢敞摊在沙发上,盯着对面墙壁上的一枚老钉子留下的空洞发呆,余光刚一瞟见茶几上亮起的手机屏幕,脑袋里一抽,就差点跟着唱起来。
挂钟里的时针分针短暂的重叠在了一处,一触即分,意味着这旧的一天就和新的一天潇洒的挥手作别了。
就是这么个矫情的分手纪念日,这么个十分不提气缅怀前任的至衰时刻。
唉。
他自己发会儿愣也不行吗?
可电话铃声就是不肯放过他。
“喂。”
“乔二爷,醒醒神儿嘿,出案子了!”值班室的阮咸声嘶力竭的几乎要隔着话筒喷出唾沫星子来,但其实他本人就算通知局里的谁谁下楼拿个外卖快递的,也一样是这个气壮山河的动静。
所以蔚池乔也压根没当个事儿。
说起他们江北分局,看起来辖区呼啦啦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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