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过一场小雨,田间泥路湿漉漉的,混杂着青草的气息,偶尔一两声清啼。
朱古色栏窗勉强开着,从窗外伸进一两枝绿枝芽,屋檐的水滴滴答答。远山雾气影影绰绰,山间一小块红粉初蕾似有似无。
江琉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窗前拨着算盘,除去日常开销,还剩一些余钱。尚来不及叹气,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先生。”
抬头,是未年。未年这个孩子是所有孩子里最乖的,永远整洁干净、一丝不苟。洗得翻白的布料打了大大小小的补丁。江琉觉得他连补丁都是讲究的。
“《裴公诗文集》搁在邻桌上。”
“多谢先生。”未年微微作揖,颔首一顿。
江琉问过未年,彼时他说他没有姓,只有名儿。因记不得自己父母与出生,却眼神坚定:“那我便随先生姓。”
从此他叫江未年。
他功课扎实,大概老师都喜欢有天份又努力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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