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乱糟糟一片,老李头翻箱倒柜,总算从被褥子里捣出一包泄药粉子,舔了舔味道不差,这才笑呵呵又往马厩跑。
“来了来了,就剩这点,少爷看看中不中?”
小马驹躺在干草堆上不吃东西也不肯挪窝,老头贴心,怕凉着还给盖了件花布褂子。
阿奴蹲在马槽边,抚了几下乌亮乌亮的稀疏鬃毛,又皱着眉头用手掏了掏胀鼓鼓的肚囊,叹气道:“总得试试,要是万一……老头可得节哀呀。”
老李头下药的手一抖,哭丧着脸喊:“少爷,这竖子说的可是真的?别吓我!”
要是马儿突然没了,这对视如己出的马夫老李来说,可比三日不许喝酒还要人命。
“行了行了,赶紧的!”苏锦道。
苏少爷衔着根稻草,拍拍屁股起身,没少听这一老一少拌嘴,这般琐碎的日子过得悠闲,才发觉云淡风轻跟鸡犬不宁之间,好像只差一个堂姐,就不知她被禁足十日,出来会撒什么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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