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系教学楼道内,下课铃声响过,闲逛上厕所的学生往来如织,杜彪教授肩夸电脑包双手插在裤兜走出教室。刚才上课的时候,讲到晚明时期北方游牧民族部落的分布时,他根据自己的考古发现,判断有可能存在一支崇尚大秦教的白种人,直至清初还生活在西北长城附近,由于暂时无法认定其族属,只能笼统地称其为“图兰人”。没想到其中一位学生却敢当面直陈其谬,说什么“嘉峪关内的白种人早在蒙元前期中亚民族大融合过程中就彻底消亡了。”如此荒谬武断的言论,显然绝不是一个大一学生可以凭空杜撰出来的,唯一的出处只有他的助教邬碧澄。一个即将晋升副教授的学者,把学术上未经证实的一些猜测当做定论言之凿凿地传授给学生,这不是误人子弟吗?如此草率的治学和不负责任的教学态度,简直让他五内莫名七窍生烟。当他走在往来如织的楼道里,愤怒几乎令其感官失去了所有功能,一副招风的耳朵和两只空洞的眼睛,既没有听到弟子们的问候招呼,也无视他们活力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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