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松院不大,东次厢更见逼仄。
细窄的桌案贴着墙壁,离门口只有一步远。
徐氏推开门时,贺朝诲正凝神默书,甚至没注意她进了房门。
徐氏先前的心忧退了半数,温蔼地喊了一声:“诲儿……”
贺朝诲的身子猛地一抖,抬起手肘去遮掩案上的书册,紧张感约维持了一息,他像是反应过来什么,试图放松身子,恢复常色。
可已经晚了。
一声闷响,徐氏重重地将汤碗放到桌案上,发出不常有过的冷厉声:“你在看什么?”
“我,我在默书。”贺朝诲将手肘挪开,露出秦杳给的一沓书册,尽力将冒汗的手心贴在桌案上,说话的声音微微发颤。
他倒不怕母亲知道他看的是秦杳给的书,毕竟这书的确大有学问,他只怕母亲从中发现那本《儒经疏议》没了。
果然,徐氏问:“儒经疏议呢?这几册书是从哪儿来的?”
贺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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