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淄通往高密的驰道上,一辆用来运送粮食的“敞篷”马车,正在积雪融化之后的结冰路面上飞速疾驰。
车上未载粮,而是载了人。
衡胡紧紧拽着已经勒成笔直线条的灰色缰绳,向司匡展示君子六艺中的御车之术。
“驾!”
“驾!”
他不愧是儒家《周易》学派高徒。
所驾马车行驶平稳,颠簸感较轻,只有清脆的“嘎啦嘎啦”声。
司匡坐在后面。
虽然身披两条厚厚的被褥,但是感受从背后袭来的西北风,还是不由自主地打寒颤。
他实在忍不住了,往前挪了挪身子,屁股下那堆晒干了的稻草被挤成一团。
压低脑袋,大声询问:“衡兄,我们距离高密县,还有多远的距离?”
司匡当初是沿着驰道,一路走到稷下的。
路途遥远,一百六十多公里,再加上那天积雪覆盖严重,根本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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