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相处下来,季樱对阿妙是喜欢的。
这女孩儿进季家不过也才半年,脸木心也木,论经验老到,自是比不得那些在季家二三十年的老人儿,总有照应不周全的时候,她也没生了张会哄人的巧嘴,平日里话不多,安静得很。
但季樱原就不需要人鞍前马后地伺候,寻常有人给搭把手,抑或犯懒时让阿妙帮着跑跑腿递递拿拿,这就已经很好,因此便觉得很是合心意。
且阿妙这姑娘心思简单,认准了一件事,便无论如何也不动摇。郑嫂子让她仔细照顾季樱的起居,她便一丝不苟地坚决执行,每日里给季樱煎药敷药,时间半刻不会错,待得到了饭点寝时更是百般催请,那架势,仿佛世上就没有别的事比这更重要,纵使天要塌了,也得先饱饱吃一顿、好好睡一觉再说。
这样一个几乎毫无喜怒的人,冷不丁戳在你面前跟你说“坏菜了”,就格外震动人,就感觉吧……一定是有什么比天塌了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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