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松院。
“昨儿绿柳又得了只玛瑙镯子,戴镯子的那只手就没垂下去过,瞧她那嘚瑟样儿!”
“也该她嘚瑟,同样是伺候夫人的,她三天得一小赏五天得一大赏,而咱们可是连半两碎银都没见过!”
“呵,你见过整日喝白粥咽咸菜的夫人?咱们院儿里那个也能跟其他几位比?”
“白粥咸菜?厨房都不给她送膳了?”
“求着大夫人折现银了呗,你也忒能躲懒,连这也不知!啧,就这,咱们能有口吃的就算不错了,还赏赐呢,梦里讨去吧!”
两个丫鬟在院里窃窃私语,末了几声不满的哼哼,感慨自己命运坎坷被分到一松院。
也不知是清扫完院子了,还是闲话说疲了,两人拖着扫帚离开了。
不消半刻,禾秋出现在屋檐下,端着一盆水朝两人方才站的地方泼去,神色厌憎。
秦杳的肩慵懒地抵在门框上,随口搭了句:“你们院儿挺聒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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