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南安王府中。
上到王爷王妃,下到仆从婢子,除了守夜巡视的家丁,皆沉眠于夜色中。
我披上斗篷,将药揣在袖中,一蹦一跳地出得房门。
没跳出几步便觉乏了,果然还是两只脚走路比较省事。
它当真被栓在马棚,全然不知自己犯了杀头的罪过,还在悠闲地踱来踱去。
觉察到有人靠近时,它正要长嘶,我忙做个“嘘”的动作。
想来我真是蠢笨到家,马儿怎么可能明白我的意思……
却见它停下动作,安静地打量我。
它当真明白!
马鬃的部位湿潮,是被血打湿的。
白天摔倒时,它也受了伤,这些马夫竟就把它扔在这里,任凭伤口溃烂。
我拿出袖子里的止血化瘀膏,在它眼前晃了晃。
它摆摆头,换个姿势,照旧看着我。
我撑着一只脚跳过去,途中踩到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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