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山侯年事已高,闲来无事,便在自家后院里盖了间茅草屋,垦出两方地自耕自种,常年也不许人叨扰,取名囿己园。
苏管家提着麻绳栓的两尾大河鲤鱼推开栅栏时,博山侯苏长卿正兴致勃勃蹲在地上摆弄犁耙,他扭头看了自己手上一眼,愠怒道:“是大河发了水还是鱼都成了精?”
苏管家干笑两声,水缸里装不下,连檐下都挂得满满当当,自己尴尬转了半天愣是没寻到地儿放,索性扔在了地上。
他用袖口扫了桌子把茶沏上,笑道:“小少爷也是有心不是,老爷您有所不知,小少爷他听说太公喜欢清蒸河鱼,日日都得到鱼市坊挑几尾肥的送来,你瞅,活蹦乱跳,新鲜得很,老爷!不如……”
博山侯面无表情喝着茶,也不吱声。
苏管家暗叹一声,造孽了不是!二少爷当年那句“死不入苏家门”,把话给说得死死的,老爷本来面浅,闹得小少爷来东都半月有余,爷孙两也不得见,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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