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儿沉沉睡着,但额上仍在不断地冒冷汗。她已连续多日不能睡一个好觉了。整夜的噩梦让她的精神愈发涣散。“不!我不是王妃!”宁采儿沉在睡梦中,不断地摇头低语着:“我不是王妃!我根本就不认识福王!”
披衣起夜的张婆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举着煤油灯走着。忽然,她脚步一停,寻声望去。“不!你们不要抓我!”宁采儿的语气愈发惊恐,张婆觉得诧异,便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贴耳听着。
“你们不要再缠着我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宁采儿的声音十分凄楚可怜,但落在张婆的耳里却只换来一声冷笑:“哼!又在发癔症了。”
“男人哪有不好色的。”张婆时常这样对自己的闺女云儿说:“咱家徐老爷年轻气盛,又是朝里的红人。你得多在他跟前儿走动走动,叫他多瞧你几眼。瞧得多了,兴许哪天就看上你了,纳你做个妾什么的。”
“妈!咱可别总想着攀高枝。”云儿也总是一句话就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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