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的柴油机声越来越近。
赵向南一路往狂河沟狂奔,脚上都被路上的玻璃茬子划出了一道口子,但等快到河沟看清一切,脚步不由放缓,心里瞬间凉了半截。
“咋回事啊这是?”
“向东在这抽水,宝胜一看他把水抽干了就拿扁担抽他,向东被打急眼了,拿摇把甩到了他头上。”
“哎,这孩子咋下手没个轻重啊。”
“这也确实不能怪向东,河又不是他林宝胜家的,他打人家,人家能不还手。”
“但这个潭是人家宝胜前两年挑的啊。”
“挑的就是他的啊?去年卫国不也来挑过。”
邻村的林宝胜躺在地上人事不知,三四个村民围在一起惋惜焦急议论着是非。
就在旁边,大哥赵向东拿着拖拉机摇把语无伦次解释着:“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他先拿扁担打我的,你们都看见了,是他先拿扁担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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